我打了个夸张的哈欠,眼尾不自觉沁出泪光。
许久不闻我回话,戚亦辰以为这事就算翻篇。
他问起七岁儿子最近的考试排名。
我摇摇头:“不知道。”
不是为了气戚亦辰,故意不告诉他。
我是真的不知道。
戚家奉行精英教育,孩子从小被养在老宅,每日安排各种课程。
说来好笑,孩子明明是我生的,可我能见到他的时间,屈指可数。
为此,我哭过闹过,但是戚家人根本无动于衷。
在他们看来,我能嫁进戚家,已是祖上积德。
至于其他,纯属妄想。
戚亦辰捏了捏高挺鼻梁,让我多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再这么下去,程静都要比你更像儿子的妈。”
我明白他的意思。
昨天周五,我唯一被允许去学校接儿子的日子。
我早到一个小时,等到天黑,等到学校大门关闭。
程静才电话通知我,戚老夫人让她接孩子回老宅吃饭。
隔着手机,我听到了戚亦辰的声音。
他正带着笑意问程静,要不要喝汤。
思绪回笼,我皮笑肉不笑对戚亦辰说:
“那不正合你心意,我马上离开,这个所谓的戚夫人让她来做。”
不知是哪个字眼刺痛到戚亦辰,他安静好几秒,勃然震怒: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凌心念,别再作天作地。”
男人站起身刚走两步,我不咸不淡道:
“对了,忘了跟你说,我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