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顿时兴致勃勃:有啊,我发现瓷片上那些字所用颜料跟卷轴用的颜料很像,已经送去专业机构检测了,如果真的是同一种,就说明你后来找到修复卷轴的颜料,我们的卷轴也就能修复了!
沈逾白看的眼皮抽动两下。
还未反应,新的字条又来了:还有还有,我们已经在尝试将那些瓷片给拼起来,就是不知道是花瓶还是其他什么。沈逾白你快想想你喜欢用什么陪葬,给我们一个努力的方向。
沈逾白嘴角含笑,眼底的风暴席卷,仿若要将捏得皱成一朵花的纸条盯得烧起来。
他的坟果然好挖。
瞧瞧苏姑娘多努力。
沈逾白落笔时,仿若要将纸张戳破,字也比以往更大更硬:不会用花瓶。
他们既然猜测是花瓶,那他以后陪葬绝不用花瓶!
少年人脸上多了一抹薄怒,若三叔公瞧见,定然会大大松口气,病情立刻有好转。
瞧瞧,多么容易被激怒,哪里有表现出的那般运筹帷幄
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苏锦看到这句话,却是当即高兴得跳起来,收好卷轴后就冲了出去。
四周点了不少灯,将整个营地照得灯火通明。
而其中最亮的是许老的屋子。
作为文物修复界的大拿,许老在这次考古中是绝对的权威。
往常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杨老等人,如今都只配帮他打下手。
这个月,许老简直干劲满满,哪怕大家都已经休息了,他还在分拣瓷片。
苏锦冲进他屋子时,他正在尝试用瓷片拼凑花瓶的瓶身。
许老不要拼花瓶,陪葬品不是花瓶!
许老缓缓抬头,透过老花镜茫然地看向兴奋的苏锦:你怎么知道
苏锦一时噎住。
总不能说是坟主告诉她的吧。
心思一动,她指着许老的花瓶道:您花了快一个月,拼出来的花瓶部分有很多空隙,说明有些碎片并原本不是这么拼凑的。
许老推了下老花镜,再看向自己近一个月的努力。
他以花纹来进行拼凑,正如苏锦所说,很多碎片他并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