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时毫无征兆抬起她下颌,距离太近,近到他唇鼻气息沸烈如火,点燃她脸颊。
郁梨忍不了这逼人的热度,情不自禁后撤,却被他力道扣着向前,潮湿在鼻梁洇开。
她陷在铺天盖地的细吻里,仿佛一只在热带雨林被毒瘴拥抱的羔羊。
“王姨告诉你,我生日。”
郁梨手指一蜷,“四天后——”
他唇舌攻入,口腔有渺淡的酒气,转瞬被清香的茶味覆盖,但郁梨对酒气十分敏感,怀孕更加翻倍敏感了,喉咙像被下了一只钓钩,刹那坠到胃里,勾起翻涌。
她奋力推开,捂住嘴,牙关咬的紧紧的,强压呕吐。
傅瑾时扯下她手,不知是被拒绝的不忿,还是重燃对她的怀疑,脸色森寒。
郁梨恶人先告状,“你喝酒了。”
傅瑾时顿住,她厌酒恶烟,一丝气味,都难以容忍。
但商业应酬难免喝酒,特别是在合作庆祝时,他象征性抿过一口,之后就改喝茶了。
没想到,还是被她觉察出来。
他递杯子,“喝水,漱口。”
郁梨捧住,没注意攥住了他右手食指,裹缠的纱布刹那间洇出血迹。
她惊得丢开。
傅瑾时看着被扔烙铁似丢掉的手指。
丢掉后,血迹渗透纱布,在指尖汇聚成一颗豆大的血滴。
郁梨感觉他要发作,手比脑快,撂下杯子,去牵他手腕。
他今日带了一款皮质腕带,白金黑底表盘的腕表,成熟简洁的大三针设计,在三点位设置了日历显示窗口。
郁梨扫见上面的日期,这种日子也没几天了,再看他手指就诚意的多,“纱布要换,我帮你?”
傅瑾时瞥她两眼,简短嗯。
商场的贵宾接待室预备有医药箱,平时是以防万一,也是应付检查。
郁梨打开小银箱子,整理好镊子,棉球,酒精后,才小心翼翼解开傅瑾时手上纱布。
距离上一次在傅家早餐见到他伤势,短短不过几天时间。他第一指节尚未拆线的伤口,再次叠加一道横向深入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