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说。”
二条如重释负,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有二心。
一头与三山不知道二条丰富的心理路程,只听它说前头有一堆尸体时,羡慕嫉妒恨。
三山悄悄传言:“窝草,兄弟,吃饱没?”
断草:“其实我是母的。”
三山一时竟没接住这个梗,“我俩邻居那么久,竟不知你是母!”
二条呵呵,“傻瓜!一点也不懂幽默。”随后它就将刚才想逃跑,竟发现从手镯内吸收的能量会消散的事说了。
三山沉默,再传音时就带了疑问:“有吃有喝又安全,为啥要跑?姐妹,你是不是傻?”
二条:“……”
“三山,其实本鱼真是公的。”
三山就想骂鱼。
两物一路吵吵闹闹功夫,姜家一行人已经被姜早说动绕路走,正好躲开那一堆尸体。
逃荒路处处艰险,可姜早还是希望家人能心存希望。
只不过,理想是好的,现实往往会很残忍。
出了小树林,迎面就瞧见山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与大片血迹。
烨城门口屠杀时,他们躲得早,隔得很远瞧当时只觉悲伤,却远远没有如今直面死亡来得冲击大。
干枯发黑的血迹。
凌乱杂陈的残肢断骨,就那么一下子映入眼帘。
“呕……”柳言若背过身就吐了,眼泪鼻涕横流,内心说不出的恐慌与悲凉。
前面这些人,竟都是熟人。
前一夜,他们还共处同一山洞内吃饭睡觉,仅仅半晌过去,再见就已是阴阳两隔!
姜大忠手忙脚乱照顾娘亲,死死咬住颤抖的牙关,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他是大哥要坚强。
姜二筒手挡在姜早眼前,“妹妹,别看。”
陆安脸色很难看,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混蛋!”
姜豆似吓傻了,僵硬地站立,眼珠凸出。
陆安顾不上姜家其他人了,走到姜早身边快速说:“死的都是昨晚山洞里的人,不知为何但如今看确实已经走漏了风声,张家这是要灭口!”
不用他说,姜早已经想到了,“所以,咱们要往哪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