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他的吗?
为什么还不给?
裴时瑾的视线再度落在桌边的信封上,信封被放置在离他稍远那一侧的桌角,随着沈嘉柠的动作,偶尔能见着女人的手臂压在上面。
裴先生几个字,挠的他心痒。
哪怕明知道,或许不过又是她莫名的手段,可到底,他从来就控制不了对她的渴望。
裴时瑾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有些失神。
她穿了件宽松舒服的鹅黄色长裙,发丝随意便编在了一侧,大抵是方才睡觉不太老实,这会发丝已经有些乱了。
可在机舱内昏暗的光线下,却显得那张小脸凝白如玉,疏冷又温和。
大抵是电影演到了什么好笑的片段,她眼里多了些笑意,轻笑出声,一瞬间,冷淡的脸庞便亮了起来,带着冰雪消融后、万物复苏的美。
裴时瑾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知道他不该再看了。
原本让陈霄改了航班和座位,便是失控之举,他很清楚,不该再继续放任了。
一路无话,沈嘉柠又睡了两小觉后,飞机终于开始落地。
沈嘉柠收拾好东西后,忍不住转头看了眼身侧的男人。
他闭着眼假寐,大抵是飞机降落带来了些许不适感,让他眉头微蹙着,俊美的脸庞染上一层冷白,看起来冰冷又不带温度。
沈嘉柠喉咙发紧,其实忍不住想要问问他,还生气吗?
可不必问她也清楚,从他的态度上看,必然是生气的。
哎,男人可真难哄,裴时瑾可更是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