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文学

童婳直言了（第1页）

“陈云？你究竟是不是我们家的杂役？你要是真的是我们家的杂役，那你说话可得小心点，否则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看到陈云，刘畅就气势汹汹的冲到了他的跟前，张牙舞爪的威胁着。“刘畅退下！你这样对待证人，会导致他的证词不公，说不定还会对你本人不利！”于孝贤气得狠狠的敲了一下惊堂木。“好，你是审案子的大人，听你的，都听你的！”刘畅一边说，一边对着陈云比划了一下拳头。“李万里，你认识他么？”于孝贤让李万里也站了起来。“认识，大人！他就是我说的那个杂役，跟我弟弟在刘府干活儿，我弟弟平时对他很照顾，所以他经常跟着我弟弟做事情！”刘万里点了点头。“好，陈云，这李万里说的都是真的吗？”“是，是，是的，大人！”陈云年纪太小，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大堂之上，双腿抖得跟筛糠一样，一张脸也是吓得惨白，若不是衙役拉着，恐怕都已经跪下去了。“你既然在刘府当杂役，又是跟刘三儿形影不离，那么你可曾看到过刘府少爷的小妾勾引刘三儿？”于孝贤担心陈云被吓坏，说话的时候口气还是非常温和的。“我，我，我不知道！”陈云此话一说，惊得李万里目瞪口呆，这小子若是不肯作证的话，他就真的成了诬陷栽赃刘畅了！“陈云兄弟，你怎么能这样？之前我弟弟待你可不薄啊！有什么重活儿脏活儿累活儿他都是抢着干，就是为了让你可以轻松点，如今他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就不能说句实话，为他伸冤吗？”李万里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可，可我真的不知道！”陈云满脸通红，却还是摇了摇头。“哈哈哈哈，李万里，我看你就是想要讹诈勒索本少爷，所以才拉了这么一个所谓的证人来编造证据！可惜啊，陈云却不肯被你拉拢，说些诬陷本少爷的话，这下你傻眼了吧，看你怎么办！”看到陈云的反应，还有李万里的失望，刘畅乐得满脸都是牙花子，笑得那叫一个猖狂得意，疯狂的挖苦着李万里和刘三儿。“陈云，有什么话你就老老实实的说，若是你撒谎的话，这案子的走向就会发生变化，你可承担得起这么重大的责任？”于孝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陈云说道。“于大人，你这样说话，听起来就有失偏颇，感觉你就是在鼓励陈云说谎对不对？哼，你可是主审官，若是你这样诱导证人的话，那本官可是不依的！”刘尚书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于孝贤：“你是不相信陈云，还是因为他说了你不想听到的话？”“刘大人，下官觉得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得起推敲的，陈云若是承认他看到了翩翩勾引刘三儿，我也会用同样的话震慑他！”于孝贤没有被刘尚书的样子吓到，依然是不卑不亢，义正辞严。“好，好，好！那么，现在陈云都说了，他不知道翩翩勾引刘三儿这事儿，而李万里又把他拉出来作证，说明什么？说明一切都是李万里自己的臆测，而且还想加重他状告我儿刘畅的可信度，简直就是罪加一等！”刘尚书怒气冲冲的指着李万里：“大胆刁民，因为你兄弟自己不小心冻死了，你竟然不甘心，想要从我刘府得到一笔钱，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没有，我没有！于大人，刘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弟弟也说过，陈云确实是看到过的！”李万里急得满头大汗，可是他这样子反而让刘尚书和刘畅更加不屑一顾。“这怎么回事？那个小孩难道真的没看到，李万里是不是想着为弟弟报仇，所以胡乱说的一个人？”“不可能吧，那刘府的杂役那么多呢，为什么李万里就挑中了陈云？而且他又不是在刘府当差，认识陈云也肯定是刘三儿给他介绍的，还带回家过！”“这么说来，是这个陈云临阵倒戈，惧怕刘尚书和刘畅的权势，所以不敢说出实话？”“说不清楚，也许是吧！毕竟他今后还要生活，还要养家糊口，若是得罪了刘尚书，恐怕京城都要待不下去了！”围观群众又开始了议论，不过阵营却分成了两边，又说李万里让人做假证的，有说这个陈云不仗义的，争来争去也没有个所以然。“陈云，本宫再问你一次，你是否亲眼看到刘公子刘畅的小妾翩翩勾引刘三儿？”于孝贤的口气变得越发严肃起来，陈云支支吾吾，不敢抬头看于孝贤，也不敢看李万里，就那么颤抖着，嘴里也只是喃喃的念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于大人，你别再逼他了，这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就是不愿意撒谎，不愿意帮着刁民李万里陷害本公子！”刘畅愈发猖獗，走过来就要给李万里一个大嘴巴子。“住手！要打也轮不到你动手！刘畅，这里是公堂，是本官审案的地方，可不是你刘府，你的后院儿！”于孝贤及时的呵斥了刘畅，然后让衙役们把李万里拉到了一边。“好啊，于大人，这可是你说的！要打的话就应该你的衙役们来打！好，现在我就告李万里诬陷，胁迫无辜之人做假证，你看他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刘畅冷笑着，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的瞪了李万里一眼。“李万里，你可知罪？”就在众人以为于孝贤还会再问陈云几句的时候，他却真的把目标对准了李万里，惊堂木一敲，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哈哈哈，这才是审案子该有的样子！于大人，今天总算是看到了你杀伐果断的一面！”刘尚书也摸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小人不知道，小人不知道哪里有罪，还请大人明察！”李万里凄苦的喊着。“还不知错！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杖责三十！”于孝贤拿出白头签就准备丢下去。“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