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告诉程筝,怕她担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程林的情绪就不太对,仿佛有心事。他知道后亲自去健康中心看望他,程林却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自己没事。他提出要把程林接出来时,程林却一口拒绝,理由是自己还没好彻底。更奇怪的是,他拒绝见程筝,就像今天这样。看着她心力交瘁的模样,傅砚洲也不忍。但他说不出口,她的父亲不想见她。。。。。。那她该有多难过?或者,他说了,她也不会信。他决定让程林打开心结,弄清楚后,再告诉她。他不知道的是,就因为这一犹豫,让两个人的婚姻,正走向万劫不复。。。。。。出了一趟门后,程筝病倒了,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总是做梦,梦到童年的时光,那样美好。梦里,有程林,有白越,还有烤梨。。。。。。梦里,还有那个女人。。。。。。“你站住,你,等一等。。。。。。是不是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不是走了吗。。。。。。”程筝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地问。傅砚洲知道她最近身体不太好,还总是做噩梦,讲梦话。每次惊醒,她脸上都是带着泪的,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你怎么了?梦到什么了?”他捧着她的脸,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关切地询问着。程筝大口喘气,抱紧自己,头埋进土里膝盖里。傅砚洲眼中闪过失落。他知道,她在怨他。她的病来势汹汹,除了那天没见到程林受了刺激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打的那一阵出现排异反应,让她抵抗力骤降。他火大地去问傅英山,得到的答复是:小概率事件。这时,他的手却突然被身旁的女人抓住了!“把我爸接出来,算我求你,我不让他在那里住了。”程筝的表情和语气都无比坚定。傅砚洲为难了。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去中心做程林的思想工作。但程林看着并没有异常,除了不愿意见程筝和不愿意出院。程筝见他不回答,心里的不安愈浓。她捶向他胸口吼道:“把我爸接出来!”女人盛怒下嗓音尖利,老宅的墙隔音再好,在寂静的深夜别人也能听到。傅砚洲揉揉太阳穴,疲惫地答应她:“好,我把爸接出来,你不要着急,心里不要藏着那么多事,好吗?睡吧,睡吧。。。。。。”程筝躺下,心里、脑子里什么都有,乱糟糟的。自从嫁给他以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也要碎掉了。如果不是为了她爸爸,她也不会被逼无奈嫁给他。。。。。。。。。。。。自从那晚,傅砚洲答应会把程林接出来后,程筝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筝筝,你在家里乖乖的,我一定尽快把爸接出来。”因为这句话,程筝待在明山的日子里,乖巧很多。甚至,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无喜无悲。为了她爸,她怎么样都可以。打破平静那一天,是始料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