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算什么东西?”陈天放一声嗤笑。什么?!赵凯心神一震,恼羞成怒。他一步上前,直接抓住了陈天放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在本市,还没有人敢对我赵凯这么说话的,今天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不把唐诗给你的脸接着,那我就让你彻底消失在人间!”毫不掩饰的威胁。但陈天放,却是泰然自若。“搞破鞋还要搞死我?”面对赵凯的威胁,他根本就不在意。他一个在陈家完全不被待见的弃子,结婚五年都能凭借着人脉资源,让唐诗一跃成为过亿身家的新兴豪门,赵家的十亿身家在他眼里,实在不值一提。更遑论,陈天放现在已经接受了继承者资格,兜里还放着那张“陈家亲卡”。只要陈天放想,他甚至能让赵家一夜之间变成平地,连带着赵家院子里的蚂蚁窝都来个绝子绝孙。只是这样做不是他的性格,和唐诗五年婚姻,当真的走到尽头的时候,大家一拍两散分开就好。真正让他恼怒的是唐家一家人的态度,还有赵凯现在的嚣张气焰。所以他才故意转身,并不是真的打算耍流氓拒绝离婚。“你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赵凯目露凶光,哪还有半点斯文儒雅:“我真不知道你这种只知道洗衣做饭的窝囊废,怎么有勇气跟我说这些话的?”啪!陈天放直接一巴掌将赵凯的右手打开,后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衣领:“我陈天放行事,还用不着向你解释!”赵凯面露痛苦,下意识地看了眼右手虎口被打的地方,那里已经通红且剧痛。这家伙真的有病在身?一时间,赵凯甚至有些怀疑唐诗和他的床榻之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也是常年健身的,身体素质并不差,但被陈天放一巴掌抽的握不住东西,那就实在有些奇怪了。只是,不等赵凯暴怒。他的手机便响起。赵凯一看电话,脸上的怒意顿时消散,狠狠地瞪了陈天放一眼后,便转身接通电话。“陈天放,我这五年真的是看错人了!”身后传来唐诗委屈的声音:“这五年,我天天在外打拼,为的就是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你在家里帮不上我半点忙就算了,为什么走到离婚这一步了,你还要这么狠心对我家里人出手?”陈天放回头看着唐诗。唐诗说这话的时候,竟是眼眶已经泛红,氤氲着雾气。“你还委屈了?”陈天放耸了耸肩,怅然一笑:“不觉得你这眼泪像是鳄鱼的吗?”“你放屁!”唐诗泪水夺眶而出,梨花带雨的指着陈天放鼻子质问道:“我问你,这婚,你到底离不离?”“你觉得呢?从头到尾你想到过恩恩吗?”陈天放问。“那是你女儿,她跟你姓!”唐诗贝齿紧咬着红唇,委屈到了极点:“求求你别耍无赖了,遇上你这么个畜牲,算我倒霉,这婚我肯定要离,咱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我是需要一个能陪我登上更高峰看风景的人,而你这些年,一直都是井底之蛙,你只觉得井里看着的那丁点天空,就是整片天空了!”话音刚落。赵凯便欣喜若狂的走了回来:“小诗,李叔约我们中午吃饭,顺带说一下和四鼎商行合作的事情。”梨花带雨的唐诗顿时展颜一笑。一时间,甚至连唐浩的事情,也忘记提起。她唑泣了一声,指着陈天放咬牙切齿道:“陈天放,你听到没有?我马上就能和四鼎商行合作了,这全都靠的是赵凯,他才是能陪我攀山登峰的那个人,往后我唐诗也会走的更高更远,我没时间跟你耗了,现在就去离婚。”“好!”陈天放没有再纠缠。离婚协议早就拟定好,仅仅花了十分钟,就办完了所有手续。走出民政局。唐诗如释重负,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一些。她直接当着陈天放的面,将手里的离婚证撕得粉碎:“从今往后,大家都各走各的,恩恩跟着你,你就好好带着,我工作很忙,没办法做一个好妈妈的。”“放心,恩恩不会麻烦你的,意思我懂。”陈天放点点头,然后斜睨了一眼赵凯:“你们昨天和四鼎商行的签约仪式被打断,希望赵家这棵大树,今天真的能促成你们和四鼎商行合作的事情。”望着陈天放离开的背影,唐诗有些怔怔失神。“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昨天和四鼎商行的签约仪式被打断了?”“这有什么奇怪的。”赵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昨天四鼎商行的人去机场接机,城郊机场下午还封锁了一段时间,陈天放又知道我们是和四鼎商行签约合作,两件事合在一起,猜也猜出来了。”唐诗点点头:“倒也是。”旋即,她便挽着赵凯的胳膊,笑颜如花的朝奔驰车上走去:“中午签完合约,以后咱俩总算能光明正大了!”而他俩也丝毫没注意到,陈天放在走出民政局大院后,转角又走了一段距离,便直接坐上了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幻影。或者说,他俩根本就不将陈天放放在眼里。“爸爸。。。。。。”陈恩恩直接扑进了陈天放怀里,像是小猫一样蜷缩着,奶声奶气的问道:“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睡了一觉觉,手手竟然不疼了。”从今早睁眼,陈恩恩眼里便多了段老这么个陌生老爷爷,所以一直有些拘束和不安,现在适应下来,总算向陈天放问出了心里疑惑。“因为爸爸会变魔术啊!”陈天放宠溺一笑,轻轻的刮了一下陈恩恩高挺的鼻梁。“少爷,本市的一些可收购的公司,老奴都整理成报表,你且过目。”段老将一份厚厚的资料递到了陈天放手中。陈天放抱着女儿便翻阅了起来,这也是他今早和段老商议的结果,相比组建公司搭建框架等等冗长的事务,直接收购公司,显然需要耗费的心神会更小。陈恩恩一直安静的蜷缩在陈天放怀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奇的看看陈天放,又看看陈天放手里的报表。年幼如她,并不知道陈天放正在干什么。但她总感觉,爸爸变了,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眼前爸爸认真的样子,让她莫名的觉得很有安全感,很踏实。“甲子地产。。。。。。”陈天放停止了翻阅。这是一家地产公司,在地产公司里规模算是很袖珍了,仅仅千万级别。“就这家了。”陈天放抽出甲子地产的资料,递给段老。段老扫了一眼资料,白眉微皱:“少爷,这家公司的窟窿有点大,收购很容易,但填窟窿就很麻烦了。”“他不是要看继承者交出的答卷吗?”陈天放微微一笑,眉宇间却是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窟窿越大,答卷越高分,另外。。。。。。现在进军了地产行业,我对四鼎商行的那个项目,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