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眸光一下扫过容麽麽,冷声:“自己站出来!”容麽麽咬紧了牙摇头,那郎中老的都老眼昏花了,不一定认得出。“不用找,老夫,在这——”人群后响起一道苍老的身影,就见个白须白发的老头,佝偻着背,拄着拐,缓慢的一步一步走进来。如乌龟慢行。周掌柜小心的去搀扶:“李郎中可认得这两人谁来买过何首乌?”李老头一撇嘴:“认个屁,就是她!”拄拐直接指向容麽麽:“就这婆娘尖酸刻薄的样,害我做了一宿的噩梦,差点没背过去!”众人:“~~”“你血口喷人,你们就是一伙的。小姐,你要相信我啊!”容麽麽跪在周氏面前。周氏冷冷的盯着她,抬手就是一巴掌:“不知感恩的狗东西!”容麽麽一滞,随即疯狂的磕头认错:“小姐我错了,我是记恨这郎中不给我瞧腿,我是疼蒙了,不是想害小姐啊~”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周氏知道这农妇就是白夙。否则,周氏就全知道了。她就真完了。刘麽麽偷瞧一旁的白夙,白夙似感应到,回了一抹笑,淡然却温和。刘麽麽咬了咬牙,道:“小姐,那日您昏迷,也是这位姑娘救的您。”周氏抬眸看向白夙,笑着感谢:“多谢姑娘两次出手相救——”话到一半,周氏的笑僵在脸上,整个人猛然起身,直勾勾的盯着白夙:“你就是白夙!”白夙微笑:“是!我正是您让人打砸上门,强逼签和离书的白夙!”“胡说,我是让人给你银子,买你签和离书!”周氏冷声。白夙淡笑着摇头:“银子我一文没瞧见,倒是瞧见三个大汉砸了我家的院子,威胁我姥姥,打伤了我阿妹。”“不可能!”白夙淡笑不语,只是看向容麽麽。周氏恍然大悟,一脚狠狠的踹在容麽麽身上,容麽麽整个都吓僵了,就不断的磕头求饶。周掌柜见此,赶紧笑着驱散了人群,关上了门。周氏坐下,眸光锐利的审视着白夙。白夙大方的由她看。周氏盯着白夙:“既然你觉得是我让人打砸你家,今日你还救我?”“我猜不是您,但话需要说清楚。何况即便是您,我也会救,医者仁心,何况您是我相公的家人!”白夙不卑不亢。周掌柜却瞪圆了眼,他这是听到了什么大八卦!周氏冷哼:“你倒是伶牙俐齿!但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你救了我两回,要多少银子你开价,但这和离书,你必须签!”白夙微笑:“这亲事是我跟相公结的,若要和离,也只能是相公提,他若不提,我不会签!”周氏一掌拍在桌上:“冥顽不灵!”白夙只是温声道别:“枭老夫人,我先走了!”便从开门离开了,离开前给了周掌柜一个眼神。周掌柜心领神会。周氏气得脸都憋红了,但她的教养不允许她作出粗鄙之事。“老夫人,咱先治病吧!”周掌柜道。周氏只能深吸了口气,跟周掌柜进去了。带周氏在迷香中睡去,周掌柜打开了后面让白夙进来施诊。周掌柜瞧着神色如常的白夙,心中倾佩,都逼着和离了,这跟逼着人去死一样了,竟还能施诊救她。白夙施完针便从后门离开,回村了。县城,玲珑阁。钱昊远皱着眉,来回踱步,手里还拿着个精美的盒子。早上他都瞧过了,他那疙瘩真好了,想干什么都行,再也不用受那该死的罪。但这多亏了小农妇。既然小农妇千辛万苦的为他求了药,他虽然不能回应她的喜欢,但还是能送东西给她。钱昊远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支精美漂亮的簪子。瞧小农妇那穷酸样,肯定没见过这么漂亮贵重的簪子,到时候肯定对他感激的痛哭流涕。,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