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文学

第11章 墨仲卿兵援北海，太史慈阵斩管亥（第1页）

墨焱随着太史慈骑马驰骋于荒野之中，行军半月未敢停歇，却仍是没抵达目的地，疲惫不堪之余，墨焱心中更是疑云骤起，随即寻得一处人家，下马问道：“老先生，不知此处是何地界？”那老人看是军队，指了指远处，回答道：“此地是东海郡兰陵城郊，再往东走二百余里，便能到五莲山了。”听闻前方队伍并未如预期般向淮南方向进发，而是到了徐州，墨焱大惊失色，目光如炬，直视着身后的太史慈，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子义，你我如今同为伯符效力，理当同仇敌忾、尽忠报君。你昔日言公瑾危在旦夕，需我速带援军前往，而今却带我到了徐州，究竟意欲何为？”太史慈闻言，身形微震，随即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铠甲与地面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抬头，眼中满是恳切与决然：“将军恕罪，北海相孔融赡养我母，恩同再造。如今他孤城被困，黄金余党猖獗，只怕再过一月就要城破人亡了。慈虽不才，亦是重情重义之人，断不能忘恩负义，置他于不顾。”“我已将此事原委禀报伯符将军，并求得他首肯，调拨一千精骑随我前往救援。然敌众我寡，情势紧急，实难预料战果，故慈斗胆蒙骗将军出城，唯望共赴此难，以保北海一方安宁。”墨焱心中虽然不满，但如今已到了徐州，若是自己执意回去，反倒是不近人情了，更不要说万一路上遭遇什么危险，没有太史慈和军队保护，自己只怕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墨焱的眉宇间不禁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色，他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心中默默为孙策祈祷，愿那位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别出什么意外。“罢了，既然孔融有恩于你，此番前往北海，不仅是为报恩，更是要了却你一桩心愿。但切记，恩情既还，你的肩上便只余下一个使命——全心全意辅佐伯符。昔日情谊虽深，但在家国大义面前轻如鸿毛。”太史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光芒。他未曾想到墨仲卿竟能如此深明大义，而自己又一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史慈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他猛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攥拳，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一连三个响头，每一个都饱含诚意与决心。“将军大义，慈此生铭记于心！待恩情了结，慈定当返回江东，誓死追随伯符将军，共图大业，绝不念及过往私情！”墨焱听后，便不再追究太史慈的过错，带着将士们继续往北海国赶路。此时的北海国已是烽烟四起，黄巾将领管亥率三万黄巾余党在北海诸郡到处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北海相孔融虽悲愤不已，但就连他自己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孔融所处的剧县被管亥带着黄巾军团团围住，派出去的信使十个里活不下两个，莫说保护好全北海的百姓，单说守住剧县，已经是让他捉襟见肘了。“孔融，你再不投降，待我领着兄弟们攻入城后，便要开始屠城了，到那时，我就连你们城中的鸡犬都不会放过，鸡蛋都给你摇散黄喽。”城外，管亥正嚣张地举着刀在城门处叫嚣，他的身后插着数十根木棍，上面挂着的尽是孔融派出去的信使的项上人头。孔融看着城外聚集的泱泱之众，心中满是恐惧，要知道，城外的人可是无恶不作的黄巾贼，且不论他们进城之后会不会放过百姓，至少自己身为北海相，一旦打开城门，绝对会被这群人活剐了。“剧县城内还有多少兵马？粮草几何？还能坚持几天？”孔融连忙询问一旁的亲卫，打算做最后的挣扎，就算是死，自己也要死得其所，宁可与管亥玉石俱焚，也不要投降后被杀。城卫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陶谦，在陶谦的再三追问下，他这才说出了实情。“回北海相，城中兵卒只剩下四千人，兵粮只够维持十天了。”“派出去的信使呢？有没有人活下来的？”孔融抓着亲卫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还有没有壮士愿意出城求援，只要到了平原相刘备那边，他一定会来支援的。”但亲卫的沉默不语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出城的人无一例外都被杀死，活下来的人又怎么愿意出去送死呢？孔融瘫坐在地上，自己如今陷入绝境，竟然连求援的信都发不出去。孔融恨自己势单力薄，麾下没有一员可用之将。就在此时，城外突然传来喊杀声，众人忙把他搀扶起来，只见管亥的后方阵脚大乱，一人挽弓搭箭，只听得三声弦响，已有三人应声倒了下去。“太史慈在此，何人敢来北海作乱！”太史慈振臂一呼，麾下士卒纷纷争先恐后地向前冲去，太史慈本人更是身先士卒，一人一骑冲入敌军阵中，抽出颈后双戟，将拦路的黄巾贼统统斩于马下，其余人视之，以为太史慈是天神下凡，纷纷退让。管亥见后方血肉横飞，心中大怒，骂道：“是谁敢坏我好事，难道不知你管亥爷爷的厉害吗！”这一吼，反被太史慈发觉了管亥的方位，太史慈果断将双戟别在马背上，拉弓朝着管亥的方向射去。管亥正破口大骂，还没反应过来，箭矢便从他大张的嘴巴中射入，连带着被射断的牙齿一起穿出。黄巾军本就是百姓造反，毫无纪律，管亥倒了下去后，黄巾军便成了一盘散沙，在墨焱的指挥与太史慈的冲杀，黄巾贼人溃不成军，数万人的军队被一千人肆意追砍，大量黄巾贼在逃跑中不慎摔倒，被践踏成了肉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原本城外的乌合之众便被太史慈荡平，太史慈麾下无一人战死，反倒收得降兵四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