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我主动去追一个男生,那他得是多优秀啊!不然怎么配得上本姑娘啊!”两个‘啊’,顿时让霍诗筠更加无语了。“我说呢,你刚才那个说话的态度,我都以为你是认真了呢。”霍诗筠也开了个玩笑,“周末的活动,要不要我帮你创造机会和他单独相处一下?”董婉婉仍然是不介意地说道:“我无所谓啊,只要你不介意就行。”霍诗筠啐了一口道:“我介意什么啊?跟他一点儿也不熟好不好?不过他那个妹妹的确很可爱。”董婉婉也跟着有些兴奋了。“对啊,你不知道,那天我捏她的脸蛋了。那个手感,我的天哪,简直好的没边儿了。”“你就说周末去不去吧,我帮你创造机会。”霍诗筠平淡问道。董婉婉点头,“我从来都是个跟你在一起的,你去我当然也要去的。”……云城。某私人会所。茶室。方骏弘看着眼前消瘦的中年人那脸上的表情,眼底压抑着怒火和不甘。薛庄。云城地头蛇之一,从干小赌场起家,一直在灰色地带挣钱发家起来之后开始干土方和一些基建绿化工程。现在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手下小弟多的不得了。可以说云城范围内所有的土石方工程基本上就只有他能做,其他人就算是中标,也一样做不成。这里面的道道,懂的都懂。因为薛文耀的失踪,这么长时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经过无数次的试探,薛庄已经基本上确定自己的儿子没了。虽然他儿子多,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他这段时间一直明里暗里找方骏弘的麻烦,给方氏集团的项目制造麻烦。只要方骏弘不爽了,他就爽了。方氏集团的集装箱堆场总是出问题,那是他让手下小弟干的。私藏了违禁品,然后举报。手段很下三滥,但极其管用。一次两次的,方骏弘还能忍受。他知道薛三应该是因为儿子的事情受到了牵连。甚至秦白莲和方宏浚死亡的消息他都没有向任何人泄露过。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夜里忍受着噬骨一般的痛苦。他也不确定,秦白莲和方宏浚的死是不是跟那个孽子有关。如果是有关系的,那毫无疑问就是为方平安出头的人干的。就为了一次车祸,就把这条线上所有人连根都铲除了。薛三就是这么死的。但薛庄并不清楚这件事。他只是从手下报告了那段时间儿子的大致情况就分析出来一个很直接的结论。他儿子薛文耀的死跟方家有关。至于是不是真的有关系,并不重要。报仇一定要的。但除了报仇,顺手从方氏集团身上咬下来一块肥肉,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第一个目标,是方氏集团一个码头的经营权。第二个目标,就是搞清楚,到底文耀是怎么死的,只是到现在为止,方骏弘死活咬牙不承认。他快要没有耐心了。能不能真的给儿子报仇,他实际上并不抱太大的幻想。但这个报仇的姿态必须要有。否则,他薛庄连亲儿子死了都不敢报仇,以后他还怎么混?每天手下那么多场子,还有那么多小弟,那么多上贡,他开销很大也很忙,同时也很辛苦的。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两人坐在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外面是方骏弘的司机和秘书,以及他自己的手下。“方老板,您考虑的怎样了?”薛庄个子并不高,而且也不强壮。但他年轻的时候可是以武力值镇压了两条街才保住了自己的赌场,然后才慢慢起来的。要说这两位大老板真的动手打架,方骏弘知道纵然比对方年轻好几岁,但绝对是打不过的。再说他们也绝无可能亲自动手干架的。“薛庄,你的意思我很清楚。不过我也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了,我真的不知道。”方骏弘有些疲惫,但还不想就这么认输。薛庄拿起公道杯给他添了茶,放下杯子。“方老板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说的,到现在还是这么说吗?”方骏弘沉默,不语。薛庄拿起放在一边的雪茄吸了一口又放下。他已经查到了一些消息,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这次,仍然是施压,而不是翻脸。对,我是文明人,是上流人士。动粗?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不知道方家几位小姐现在在哪儿?我听说,方太太也已经离开云城了,时间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吧。方老板这保密工作做得还真是到位啊!”见方骏弘不吭声,他笑了。“呵呵呵呵,方老板,你不要这个样子嘛!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呢?我可是死了一个儿子啊!文耀是我老薛家唯一一个上了大学的孩子,我对他非常看重。想来方老板也知道我当年是怎么起家的。像我们这种混黑道起来的人,想要洗白实际上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可如果文耀自己起来的话,那我可就省事了不是吗?现在我儿子没了,方老板您就一句不知道就让我平白无故死了一个儿子……”他敛去脸上的笑容,眼神突然变得极为犀利,神情露出一丝残忍和暴戾。“您觉得可能吗?”“我这样的人,方老板您应该还不是非常了解。有仇必报而且一定能报才是我活到现在的根本。不然的话,三十年前就被人扔海里喂鱼了,您说是不是方老板?”方骏弘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此时虽然还没有恐惧的感觉,但已经明显感受到了薛庄这次的决心了。这段时间他是真的心力交瘁啊。码头接连出事,自己去警察局都去了好几次了。之前在京城还被拘留了几天,在方家算是把脸面全丢尽了。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赵薇居然拒绝来接他!没有方清妍帮他,经过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慢慢适应了高频率快节奏的工作。但失去了他最看好的儿子之后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失去了工作的兴奋感了。更多的,是被工作拖着在做事。方清妍辞职带来的影响正在慢慢恢复,股价也在逐步上涨。但他就是提不起兴趣。“我累了。”他漠然开口说道。“薛文耀的事情,我的确是不知道。你就算是再问一百次,我也还是不知道。因为我的确是不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薛总?”他抬起眼皮看着对面的薛庄,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和你一样只知道他失踪了,生死不明。我很同情你儿子的遭遇。但是我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