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文学

第43章 哄她睡觉（第1页）

跑车上下来一个黄头发男人，纹身布满整个身体。带着黑色墨镜，嘴里咬着一根香烟。他骂骂咧咧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子，然后朝着乔伊走过来。他敲了一下车窗，“小妞，你可以啊，老子刚买的车就被你撞了，说说怎么赔吧。”乔伊不敢下去，浑身都是抖的。她想拿起电话报警，却因为没拿住，手机落到地上。黄毛看到里面坐着的是个美女，顿时说起了骚话。“别害怕，没钱赔也行，只要陪老子玩玩，我们这笔账就算过去了，怎么样？”他不停拍着车窗，嘴里骚话越说越难听。乔伊不敢打开车门，只想赶紧捡起手机，打电话报警。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面有打架的声音。黄毛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停哭着求饶：“陆总，别打了，再打就没命了。”陆闻舟脸色铁青瞪着他：“拿着钱给我滚！”“是，钱我不要了，我马上就滚。”说完，他开车扬长而去。陆闻舟轻轻拍着乔伊的车门，声音温和了许多：“乔伊，是我，把门打开。”乔伊没有此刻更想见到陆闻舟的。她打开车门，还没开口就摊在他怀里。“乔伊，乔伊！”陆闻舟把她从驾驶位抱下来，看着她浑身出满了冷汗，脸色惨白如纸。两只小手就像冰块一样凉。身体还在不停发抖。陆闻舟立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大手不停轻抚着她的头。湿热的唇一下一下亲吻着她的额头。“没事了，我们回家。”乔伊就这样被陆闻舟抱在怀里上了车子，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他炽热的身体，她意识慢慢清醒过来。但抱着陆闻舟的手却一直不肯松开。思绪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早上。她正带着同学晨读英语，教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女人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冲过去揪住她的头发。“你个小婊子，这么小就跟你妈一样浪，让你勾引我儿子，看我不撕烂你这张狐媚脸。”说着话，她朝着乔伊那张稚嫩的脸蛋挠过去，只是一下，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五道血痕。另外一个女人扯住她的校服，一把撕下，狠声骂道：“让你妈那个贱货勾引我老公，看我怎么收拾她女儿。”她当着同学的面，将她的t恤撕开，露出里面黑色内衣。乔伊吓得立即抱住胸口，不停求饶。“不要打我，我没有勾引谁，我妈妈的事我也不知道，求你们不要打了。”不管她怎么哀求，几个女人的手从来没停过。有人打，有人骂，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教室里的同学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乔伊，有同情，有鄙夷，有可怜。可就是没人敢上前阻拦，因为害怕被扣上跟她一样贱的罪名。直到后来老师和校长过来，这场风波才算停止。乔伊身上被抓的不像样子，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用墙角的笤帚和簸箕挡住自己不堪的身体。这个噩梦伴随着她七年。没想到七年后的今天，她再次见到了噩梦的始作俑者。她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厌恶自己的身世。她想哪怕她母亲奇丑无比，也比现在这个要好很多。乔伊死死抱着陆闻舟的脖子，嘴里不停抽噎着。“我没有勾引他们，我不是贱货，我不是。”她一边哭着，一边颤抖着身体。听到这句话，陆闻舟才知道，乔伊的所有不正常，不是刚才追尾造成的，而是另有其人。他立即吩咐陈卓：“去查一下，刚才她都见了谁。”陆闻舟抱着乔伊回到家，帮她洗了澡，又帮她吹干头发。但是从始至终，乔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坐在房间里，目无焦距。看到这样的乔伊，陆闻舟心里没由来的刺痛。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哑声说：“睡一觉，明天早上就什么都过去了。”他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后半夜，乔伊才慢慢睡去。但手却一直不松开。陆闻舟手机响了起来，他慢慢起身，低头在乔伊脸上亲了一下。小声说：“听话，我去趟厕所，等会就回来。”乔伊好像听到了，搂着他腰身的手臂松开。陆闻舟这才拿着手机进了浴室。“查到了？”“陆总，是乔秘书的母亲夏楠，她下班的时候找了她，好像找她要钱，两人还发生争执了，后来乔秘书带着她离开。”听到这里，陆闻舟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公司车库她怎么会进去的？没有员工卡连大门都进不去。”陈卓犹豫一下说：“是我办事不利，夏楠改名夏北，我没查到她在公司保洁部，已经来了十几天了。”十几天了。也就是说乔伊很有可能十几天前就知道她母亲跟她在同一个单位上班。陆闻舟想到此，眼底的戾气又多了几分。“把她给我开除，永远别出现在这里。”“是，我这就去办。”第二天早晨，乔伊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压着，很重也很硬。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陆闻舟那张帅出天际的脸。他的胳膊就像一把钳子一样，紧紧搂着她不放。这个睡姿是他们这三年常有的，每天早晨醒来，基本都是这样。有时候，她想偷偷溜走，却被陆闻舟半路抓回来，然后狠狠惩罚一顿。明明当时他们很好，明明她也感受到了他的温柔，为什么会变成金主和金丝雀这样的结局。原来是她错把温柔当深情，感动了自己。乔伊慢慢拿开陆闻舟的手臂，刚拿到一半，头顶上空就传来一个慵懒低哑的声音。“用完了就想走？”乔伊猛然抬头，正好对上陆闻舟那双深邃还带着朦胧的睡眼。她眼睫轻颤了几下，低声说：“我去做早餐。”“不用做了，我等会带你去外面吃，然后去试礼服。”乔伊没做挣扎，安静地躺在陆闻舟怀里，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陆闻舟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鼻尖，笑着说：“以后都这么乖有多好。”他低头亲了一下她额头，目光灼灼盯着她：“周年庆我有惊喜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