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楼下。傅靳洲抱臂斜倚在车身前,微微抬头,蹙眉凝望着上面的某扇亮着灯的窗户。那是蔺怀玉家。周一则走来走去的,明显待不住。看了看腕表,周一扭头担心的对傅靳洲道:“傅先生,已经快半个小时过去了,可主子还没消息。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傅靳洲静默半晌,摇头:“不必。”话虽如此,可他的目光却一刻没移,还是紧紧盯着上面。突然间,蔺怀玉家的灯光灭了!傅靳洲当即站直,什么都没说,直接迈步进去。周一也赶忙跟上。两人只上了两层楼,就碰到了下来的陆晚。“晚晚?”傅靳洲站在下几级台阶上抬头望着上面的陆晚。楼道里照明灯有些昏暗,落在陆晚的面上,使得她神色晦暗,瞧不清眼底的情绪。但她双眼似乎有些红肿。人也冷静的不太对劲。周一的目光就更担心了。陆晚怀里抱着那个保险柜,抬眼看了看他们,平静的说:“没事,走吧。”傅靳洲看她一眼,便什么都没说,只朝她伸手。陆晚自然而然的握住他的手,和他往下走。见此,周一也就咽回了想说的话,跟着下楼去。上车后,他开车离开,这才开口问询陆晚:“主子,我们是在平江市住一晚,还是回江城?”傅靳洲转头,看到陆晚在看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道:“去我那儿住就可以。先前的住处一直有人收拾打扫,可以直接住。”陆晚却摇头,说:“回江城。我有点,想我爸爸了。”她话音里似乎带了点哑意。还是紧紧抱着那个保险柜。傅靳洲眉头微拧,看了眼周一。周一一直注意着后视镜,对上了傅靳洲的目光,他点点头,拿出手机来编辑了条消息发出去。随后谁也没有再开口,车内陷入安静。这一直保持到了机场。周一找人安排了专机,而且机舱里只有他们三个乘客。陆晚一言不发的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傅靳洲在她身边坐下,问工作人员要了条薄毯给她盖上,握紧她的手,捏了捏她手心低声问:“怎么了?”陆晚回神看向他。但她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抱住男人的胳膊,身子靠了过去,闭上双眼。过了会儿才开口:“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飞机很快起飞,在失重的压力下,陆晚突然有些头痛,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