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惠让特别小组的人去打听了一下。郑曼茹上次又去找井刚,没找到,后来听说崔刚出事了,又找关系要捞人,结果把自己暴露了。齐家人都知道她和井刚那点事儿了,不过齐老爷子没有当场发作。因为很多人肯定也知道了!他们这时候让郑曼茹跟齐安国离婚,好像是因为郑曼如跟井刚有点啥事儿似的,他们齐家丢不起那个人!所以直到现在,他们也没什么动作。程惠整理好消息,第二天按时赴约。齐老爷子亲自在门口接她。他旁边一左一右站在齐安国和齐安国的父亲,母亲,齐兴邦和张妙玉。这待遇,简直要高上天了,也许只有齐老爷子同辈的朋友才有了。程惠立刻下车,谦虚寒暄,马屁拍了一箩筐,给足了齐家人面子。齐兴邦那张严肃刻板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模样。听说这女同志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还心黑手很,吓得他爹带领全家人门口迎她,他本来很有意见。但是现在一看,不是那么回事嘛。看看,长得这么温柔娴静,笑起来更是害羞腼腆,人畜无害,说话更是谦虚好听,哪里咄咄逼人了?也许他爸让他们都来门口迎接,真像他说的,是出于喜欢不是害怕吧?张妙玉拉着程惠进屋,边走边道:“上次真是谢谢你了,当时那么多人,都没人上来扶我一把,只有你挺身而出,我当时就知道你是个热心善良的好姑娘。”所以哪怕后来齐老爷子给她摆事实讲道理,说程惠故意出现在那,是程惠散播郑曼茹有精神病,她没安好心。。。。。她也没听。郑曼茹有精神病还用人散播吗?她早就看出她有大病!还敢打她!“谢谢夫人谬赞,其实很多人都会帮忙的,只是我离得最近,出手最快而已,反倒让我捡了个功劳。”程惠笑道。张妙玉拍拍她的手:“好孩子,听说你生了个女儿,特别可爱?我家老爷子见了一次,念叨了好几天,今天怎么没抱来?我还想稀罕稀罕呢。”这个可不敢。齐老爷子人老眼花、记性不好,可能记不住孙子小时候的模样,但是张妙玉肯定记得自己儿子小时候的模样,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平时以为忘了,等再见到,那就会瞬间想起来。小佩琪长得像高远,高远又像齐安国,她不敢带来。“她每天作息规律,估计我们还没到饭点,她就该睡觉了,带不出门。”程惠笑道。“这么早就睡了,一听就是个好哄的,你是个有福气的。”张妙玉道。她说着掏出个锦袋塞到程惠手里:“虽然她没来,但是礼物我都给她准备好了,希望她喜欢。”她说着瞄了一眼程惠的脖子,上面有个红绳,下面估计拴着他们齐家的传家宝。想当初,她还以为那东西会传到她手里,结果她婆婆临死都没撒手。她婆婆死了,又被公公接手了。这回没等他公公撒手,他倒是转手送人了!她知道之后还生了顿气,听说是送给程惠才不那么气。结果昨天她公公又来找她,递给她一个玉镯子,她还以为是送给她的补偿,刚要高兴,就听说这是要通过她的手送给程惠的。。。。。。即便再喜欢程惠,她也酸了!现在语气难免带出一丝丝。程惠笑着接过袋子,脸上带着惊喜地问道:“我可以打开看看吗?”规矩挺乱的,老规矩也有当面打开的说法,也有不能当面打开的说法。但是涉嫌贵重物品了,最好当面打开,不然有点差池说不清。再说,按理太贵重的她不能收。齐家人理解,张妙玉挂上笑脸道:“快看看,是不是你女儿喜欢的款?”有点小阴阳怪气~程惠打开锦袋,是个冰种飘花的翡翠手镯。冰种飘花的,现在不贵。现在也只有满绿、帝王绿什么的才值钱,还得私下流通,到底值多少钱不好说的那种。这种只到冰种的飘花镯子私下流通都不好流通,价值一两千吧。当然对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可以传下去的好东西了。不过程惠很满意,这是个高冰种,接近玻璃底了,而且花飘的很有意境,将来肯定是能到七位数的好东西。齐家人是懂货的。程惠惊喜道:“是您亲自选的礼物吗?真是太漂亮了,您怎么知道我就喜欢这种翡翠的?”齐家人有些意外,她表示喜欢可以理解,但是这么喜欢。。。。。不会是暗示他们以后就送这种吧?这就有点。。。。。程惠打开手提袋,也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张妙玉:“第一次上门,不知道送什么合适,我就挑我喜欢的送了,希望您也能喜欢。”“这。。。。”张妙玉接过,随手打开,发现里面竟然也是只翡翠手镯,而且更冰更绿,懂得人都懂,一看就比他们送出去的更值钱!齐家人心里一定,倒不是图她点东西,是她不是“那种人”,让他们心里高兴。他们不跟“那种人”打交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跟“那种人”为伍,不知道哪天就被连累死!张妙玉的心思比较直白,没亏。。。。得到个漂亮手镯,高兴。她有个小爱好,就喜欢这些首饰。当年她有几大匣子,结果都被捐出去了。。。。。现在只有几个,今天又多一个。“你竟然也喜欢翡翠,咱俩爱好还真相同,以后有机会交流交流。”张妙玉道。程惠笑道:“我这爱好也是刚刚培养起来的,有一天去文物商店无意中看见,才发现世上原来有这么漂亮的东西,多亏现在工资高,不然还真支撑不了我这爱好。”众人顿时心思各异,最多的是感慨。想当年,这按理也是个大家小姐的命,结果一岁的时候就被亲妈抛弃了,长这么大竟然第一次见翡翠?可怜。“好在你现在算是立起来了,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让他们羡慕后悔去吧。”张妙玉拉着她的手道。她真想知道程惠她亲妈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朝一日见到现在的程惠,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闲话半天,程惠觉得弯子已经绕够了,却还不见他们进入正题,那就只能她自己进了。说好了,按照她喜欢的方式来呢。“咦?怎么没见郑女士?她没来吗?”程惠笑道:“我还以为今天请我吃饭,是想让她当面给我道个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