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什么红毯、气球拱门,都是程惠在东北玩剩下的。但是京城的人还没见识过。他们其实也有庆祝仪式,也剪彩什么的,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但是谁也没为了一款点心这么干过。不过,这个模特真好看。特别是宋伊娃还站在旁边的时候,很快就引来了围观。宋伊娃没理这些,布置好现场,她就带着人告辞了。厂长那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干呢。他们厂长又要搞大事!她看见她画得商业街效果图都激动了,到时候开起来,什么百货大楼、华侨商店,统统靠边站。只留下孙铁男围着模特和柜台转了又转,几十米的红毯,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她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又一个也抄不了。就像老师给同桌两人发了两张不同的卷子,同桌能考100分,答案都给她看,但是也没用啊,她的卷子又不一样!她就是把红毯和气球给别的产品用上,也没用,反而还会被来这里消费的顾客嘲笑她小题大做。因为那些东西配不上红毯和气球,因为包装不好看。。。。。。至于好看的包装,人家程惠现在不给她做。“都打起精神来!”孙铁男开始给售货员训话:“明天态度都给我好点!别得罪了顾客!别影响桃花酥的销售!”这里的售货员服务态度跟其他供销社百货大楼是不一样的。因为顾客来头都大呀~又不是普通人,被他们骂了只能忍气吞声。第二天一早,华侨商店开门,陆陆续续就有生意上门了。本来没打算逛商场的人,看见门口又是气球又是红毯的,再看看这漂亮的模特、漂亮的礼盒,都得进去看看。而且,程惠之前撒出去那100盒礼物起了效果。当时她虽然没有介绍丝带怎么用,但是这礼盒本身就是超越其他一切礼品盒的存在。他们想屯点送礼用!12块钱,又不贵。现在终于听说有商店卖了,而且每天只限量100盒,立刻就有人来买了。程惠话都放出去了,传承千年的手工制品,产量有限,必须有限。孙铁男一大早就站在柜台边看着,她身边站着张贵友。程惠和宋伊娃都没来,一副功成身退的样子。柜台前面已经围满了人,几个年长的年轻的女人围在那里挑选丝巾。丝巾的花色是不一样的,她们得选选。但是随着时间推进,听到消息的人越来越多,她们就没时间选了。“我要这个!”“别看了,这个是我的了。”“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是我先看的!我已经拿在手里了!我要了!”差点没打起来!好在大家都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大庭广众都很克制。不过其他人看在眼里,也没时间慢慢挑选了,赶紧买了走人。有人买完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顺手买了个包。绑上丝带好好看!100盒,没到中午就销售一空。张贵友激动的都要哭了。一盒纯利润10块,一天1000块,一个月30000,他们厂加上退休的一共350人,够发工资了,还能剩一大半!突然有种钱多到不会花的感觉!孙铁男是个懂行的,立刻小声道:“快回去拿货啊,还愣着干什么?我不信你一天只能做100盒,其他人都闲着干什么?吃干饭吗?”“程厂长说了,不让多卖。”张贵友道。孙铁男这两天听这句话耳朵都要出茧子了,无语道:“宋伊娃一口一个我们厂长说就算了,程惠又不是你厂长,她说什么你就听?“多卖几盒她又不知道!快点回去再拿一些给我,这几个顾客我们都得罪不起!”她小声道。张贵友看了一眼等在柜台旁边的几个女人,不认识。但是孙经理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得罪不起。“没事,我们得罪不起,程厂长得罪的起。。。。。我听程厂长的话办事,我没错。”张贵友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就得罪孙铁男了。“我走了,给程厂长汇报去了!”他说完就走。孙铁男气得跺脚,又没办法。只能陪着笑脸回去跟几个顾客说:“真没有了,刚刚那是桃花酥的厂长,被我催得亲自回去生产去了。“但是这东西做起来特别麻烦,好几十道工艺,一天就做一点点。”几个人一听也信了。“那我们先交钱,明天来货了你给我们留出来。”一个顾客道。“好的好的,明天您来了直接去办公室找我,肯定给您留出来!”孙铁男道。这活她喜欢干,白赚人情的活。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预定的人太多了,每个人都定几盒。还有几个专门做这个“生意”的,一定就是100盒!打算拿出去转手,又赚钱又赚人情。“没有了没有了,实在不行了,再预定明天柜台都没得卖了,到时候让其他人发现,他们得吃了我。”孙铁男道。勉强送走这批人,她赶紧找程惠去了。一不小心订出去80盒。以她的经验,明天20盒开门就得卖光,后续找过来的人肯定会不干。程惠根本不见她,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自己擦,说100就100,饥饿营销,绝对不能开这个口子。这个口子得她自己开。再过几天,她的商业街就装修好了开业了,到时候她还要开个专卖店呢。现在就让孙铁男把市场喂饱了怎么行?孙铁男在门卫的接待室里喝了一肚子茶,就看见程惠坐车出去了,说是忙公务去了。她也没生气。在门口坐了半下午,终于见识到了办事处的忙碌。一个个的,走路都带风!说话语速都很快。关键是精神面貌很不一样,都很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京城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地方了。程惠视察她的商业街去了。就是王府大街里面的一个老工厂。现在王府大街没有被开发几百米,过了百货大楼,那边基本就是民宅了。这是个曾经建在民宅里的一个专门做大酱的工厂。原来光院子就几亩地,露天晒豆掰酱。后来技术革新,把院子都加盖了雨棚,省得阴天下雨来不及盖酱缸总造成损失。结果大酱反而不好吃了,卖不出去了,坚持了几年,这个项目就被毙了,做其他咸菜去了。当时的厂长也不是专业做酱的,而是从别的部门调过来的,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别人跟他说了他也不信。辛辛苦苦花了钱盖的雨棚,再拆了?他岂不是要被笑话死?他就硬挺着没拆,结果这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做什么都不好吃,就被闲置了下来。程惠选了这个位置,过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