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东张西望的找什么?”柳厌忽然问,他有注意到秦颜晚的情绪。秦颜晚收回目光:“没什么。”柳厌随手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一杯鸡尾酒,递给她:“你要是在找顾总,他今晚一定会来的。”“沈总吩咐我向贺老太太道喜,我在找她在哪里?”秦颜晚平和地说,顺带婉拒了他的酒,“柳总自便就好。”柳厌一副受伤的表情,叹着气:“怎么连一杯酒都拒绝我?我到底哪儿不入秦秘书的眼了?是不够帅?还是追你不够用心?”“我也不明白,柳总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感兴趣?”柳厌道:“所以说,你就不该扔掉我送你的花,里面有我亲手写的信,你要是看了,就会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秦颜晚顿了一下,转头看他。柳厌的长相也很拿得出手,桃花眼、高鼻梁、薄唇总是勾着笑,身高腿长,穿西装很是英挺。饶是如此,他给人的感觉还是不太好。很爱“勾三搭四”的那种不好他这样的男人,在夜店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会很受女孩子欢迎,帅气又多金,无论是喝一杯还是睡一夜,都很值得。但他要是在其他地方勾搭女人,不说百分百吧,九成以上女性都会避之不及的。一看就是一个玩弄感情的浪荡子。秦颜晚道:“花里没有信。”她虽然丢掉花,但也怕他在花里颜什么值钱的东西,到时候反咬她一口索赔,所以扔之前她都有扒拉一下,她很确定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可能是我忘记放进去了。”柳厌笑吟吟,“明天送的花里我会记得放,你记得收下。”看,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一句真情实意的话都没有。秦颜晚没回他话,他估计就是空窗期,无聊,拿她当消遣,她要是拒绝得太强烈,反而会激起这类习惯了别人捧着敬着的男人的所谓征服欲,更加对她不肯罢休。这个参考顾景曜。还不如就晾着他,他热脸贴几次冷屁股,没意思了,自然就会消停。秦颜晚自己拿了一杯鸡尾酒,抿了一口,眼角的余光瞥见顾景曜进了宴会厅。她真的没有特别关注他。能第一眼就注意到他来,是因为这个男人本就是无论在哪儿都鹤立鸡群,显眼至极。一身三件套的西装,衬衫马甲外套,布料厚实有质感,但一点儿都不臃肿老派,反而是将他那矜贵疏离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他走进宴会厅,谁都没有看,如此目空一切,放在别人身上是傲慢,在他身上则理所应当,毕竟他是那样的身份。顾景曜果然来了。但他挽着的女伴,有点让秦颜晚意外。不是白柚,而是聂连意。柳厌也在这时候开口:“我之所以知道顾总今晚一定会来,就是因为连意跟我说,她要跟顾总一起出席。”秦颜晚嘴上回:“原来如此。”心下则想,顾景曜上次就带白柚一起参加过宴会,还被圈内的八卦小报报道了,怎么这次不带白柚,反而是带聂连意?柳厌又刚好解答她的疑问:“连意应顾总邀请,加入碧云,现在是碧云正在进行的一个项目的总负责人。”秦颜晚客套:“聂小姐真是优秀。”柳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份应对从容,道:“你刚才不是在找顾总吗,我带你过去,跟他打声招呼。”说走就走,秦颜晚还没答应,柳厌就搂着她的腰直接过去,笑着喊:“顾总。”顾景曜的目光第一眼就落在秦颜晚身上,看到她腰上的手,语气疏淡:“柳总。”秦颜晚有遇到他的心理准备,神情自然,若无其事地问候:“顾总。”顾景曜看了她三秒,表情没变,只是稍微抬了一下眉:“秦秘书不是去沈氏高就了吗?怎么又跟柳总在一块?又换新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