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文学

第13章 （第1页）

傅文菲腻在傅母身边，兴头正足，十分厌恶她打扰，“什么事？”郁梨看傅母，细声细气，“妈妈，证件。”傅母接过，“体检定在下个星期三，记得跟公司请假。”郁梨心情沉重，今天星期五，五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她能做什么？该怎么做？傅母推开婚纱选册，坐过来盯着她，“你今天请假去医院了？”郁梨心脏猛地收缩一下。她预料傅文菲回来一定添油加醋告状，往常是泼脏水，她不虚。可这次怀孕，是真的。而傅母，作为傅家当家主母，绝非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郁梨试探着主动解释，“就是去看看白瑛，不是怀孕。妈妈，我绝对不会再跟沈黎川有纠葛，一丝一毫都不会有。”傅母坐过来，握住她手，“妈妈信你。这次，你哥哥从京里请了妇科名医，正好结合体检，看看你的病。我安排一院的妇科主任，来给你做检查，务必详详细细，不漏差错。”郁梨眼皮一跳。她知道傅母会有所措施，可没想到傅母连问都不问几句，压根儿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釜底抽薪。明摆着，不信她了。但郁梨愚昧的，始终对傅母抱有一丝期望。“妈妈，能不治吗？”“是不想治，还是不敢治？”傅文菲视线瞟向她，“妈妈对你始终有情分，是委婉给你留面子。你不会真以为医院里，白瑛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吧？”郁梨大脑一片空白。看看傅母，又看傅文菲，被她眼中得意畅快刺痛，不肯示弱，“你给我乱泼脏水，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沈黎川跟我四年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你是怎么硬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她完全想不明白，“在医院，沈黎川被你逼得出示行程，任你查，你都不信，你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非要他深陷豪门女色的舆论漩涡？”“好了。”傅母见不得郁梨欺负傅文菲，“郁梨，你能言会道，妈妈知道。可菲菲是你姐姐，又怀着孕，你不该这样敌视她，刺激她。”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郁梨从头到脚骨头缝都是凉的。傅文菲出现后，郁梨自觉对不起她，主动回归亲生父母处。但那时傅家怀疑养育傅文菲的那家人，是恶意换婴，势必要那家人付出代价。那家人抵死不认，直接报警。警方介入下做了亲子鉴定，竟发现郁梨跟那家人，也没有血缘关系。至此，那家人嫌疑洗清，却也不要郁梨了。郁梨就准备自己离开，傅母少见落了泪挽留她，后来再加傅瑾时那件事，她就这样被留下了。可这四年，郁梨感觉傅母跟她越来越远，直到这一刻，情分无形中稀薄成烟。她试图挣扎，“妈妈，我没有敌视，事端缘由是她挑起的，她在医院动手，我头发——”“医院的事，瑾时原原本本告诉我了。”傅母打断，“郁梨，菲菲怀着孕，力气能有多大？还有白瑛帮你，要是有个万一，你想过菲菲出事的后果吗？”她想过的，所以她捱了打。白瑛也有分寸，拉开傅文菲时，还伸手护着她。可郁梨说不出话，只觉空气里有刀，一字一刀，将她剐成血淋淋骨架。她不知道怎么出的傅母卧室。踩上台阶时，傅文菲追上来，“你最好没有怀孕，也跟黎川毫无瓜葛，否则，不用等到体检，你马上就会死得很惨。”她除了跟傅母告状，俨然还有其他准备。郁梨心惊肉跳，“什么意思？”傅文菲逼近她，“哥哥做事最严密，已经派人去取医院监控，你是去见白瑛，还是去做别的，明天真相大白。”郁梨三魂不见七魄，行尸走肉般游荡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