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仰望着南宫歌,心情复杂。明明修为很弱,却可执掌乾坤之力,主导盛世之宴。让人最为梦幻的事情,南宫歌立于古帝虚影的上端,却没被帝威所伤。这种情景,很是诡异,却有不少人认为很合理。南宫歌连帝君的残影意志都请出来了,站在高点儿的位置怎么了。“出去。”接着,南宫歌对着会场中的古族众老下达了逐客令。众老本不愿听从,不知是一个错觉,隐约瞧见了某位帝君虚影瞥了一眼这边,无形的压力瞬间袭来,吓得一众老头如坠冰窟,瑟瑟发抖。结界开启了一个小口子,只可出,不可入。僵持了一会儿,古族众人纷纷退出,不敢逗留。再待下去,容易出事。“隆隆隆。。。。。。”突然,一股风暴卷起,传来了不小的动静。足有上千人从旧土的深处走来,为首的那一批老东西,便是各方古族的真正掌权人。各族的老祖宗和现任族长,纷纷露面。龙族、归衍帝族、火灵古族、鼎玄古族等等。“世子,最近本座实在是太忙了,有事耽搁,错过了宴会的开启时间,抱歉抱歉。”归衍族长大步流星,记脸笑意,对着南宫歌拱手示礼,脸上挂着浓浓歉意。“是啊,老朽不小心打了个盹,也来晚了。”龙族的老祖宗本尊亲临,大声说道。得知龙族始祖的岁月虚影赴宴,族中上下直接沸腾,懊悔不已,早知会是这种状况,哪会不把南宫歌当回事,定在二十年前便过来等着。“我等看错了时间,还请世子见谅。为表歉意,奉上薄礼。”各族掌权者厚着脸皮,送上礼品,只求入场。与君通坐,品茶论道。这种殊荣,谁不想要啊!诸多古族高层萌生出了浓浓的悔意,且又一次刷新了对南宫歌的看法。此子妖孽,不可用常理去推断。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找个没人的地方,跪着也行。一些古族高层紧着双手,渴求能踏进会场,参加这次绝顶之宴。聆听帝君真言,乃是无上造化。这种造化,却被不朽古族硬生生推到了一边,并且还狠狠地踩上了几脚,不留后路。听着古族老祖的“真心道歉”,南宫歌仅是瞥了一眼,便不予理会了。众人立在会场结界之外,较为尴尬。“世子,归衍帝族对你并无恶意,不然哪会给世子布置场地。真是有事耽搁了,所以才来晚了。”归衍族长还想解释一下,且将宴会之地的布置说出,摆明了是想给自已添上几分功劳。所谓的利益,在帝君机缘的面前全是扯淡。因而,归衍帝族无视了各方古族许下的承诺,只求与南宫歌“解除误会”,重归于好。“我曾为归衍帝族推算遗失的帝兵,又送上一句劝言,保住了你族老祖的性命,没有葬送于魔渊。”要论因果恩怨,南宫歌清楚得很:“过往种种,皆换了一处布置尚可的宴会之地。我与归衍帝族,再无瓜葛。”“世子,世子,世子!”听到这话,归衍族长真的急了,大声呼唤,拿出了诸多的珍贵礼品。可惜,南宫歌看都不看一眼,恍若不闻。“宴会已启,何不让岁月时空的贵客全部入场。”陈青源凝视着从远处缓缓飘来的红雾,催促了一声。“好。”南宫歌回头一眼,轻轻点头。“后世俗人,今借太微大帝之余威,恭请诸君来此赴宴!”随即,南宫歌将布置于此的特殊大阵全力催动,使得旧土的岁月法则不再过于混乱,一团又一团的红雾快速驶来。昔年,太微大帝以大神通打开了岁月长河的通道,逆流时间五百万年,与古之人杰论道,未尝一败。旧土之地是百万年前的灭世大战的一块战场,残留着太微大帝的力量,至今不散。“铛!”一声钟鸣,响彻山河万万里。一只巨手撕裂了九天穹顶,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天缺裂缝。浩瀚如无边海域的恐怖威势,从裂缝喷涌出来,压得旧土震动,地面开裂。位于会场之外的那些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过来看热闹的寻常修士,直接跪在了地上,全身像是被无数座巨山压住了,骨头发出了“咯吱”之声,豆大的汗珠直冒,浸透了衣衫。运气稍差和实力较弱之辈,承受不住这份从岁月长河而来的君威,七孔流血,就此陨落。“退,莫要留在这里。”古族高层赶紧下达命令,用最快的速度退了数十万里,再动用了族中至宝,这才挡住了弥散过来的浩荡帝威。“好可怕的威压。”黑衣龙君与长鸿帝君的岁月痕迹,都没这种压迫感。“是谁?”抬手撕裂苍穹,像是宣泄着对这个世界的不记。一只从天幕探出的手掌,已经让众人感到无比的恐惧。撕裂旧土的天幕,爆发镇世之威。不多时,那道身影从天空裂缝缓步踏出。一袭青衣,十分朴素。一头黑发,不束冠,任其飘扬,放荡不羁。魁梧高大的身躯,望其一眼便心生敬畏,不敢生出一丝的不敬之意。看到这尊青衣帝君的第一眼,陈青源便认出来了,瞳孔微微收缩,指尖轻轻一抖,情绪明显发生了波动。“你认识?”叶流君所在的时期比较古老,暂时没看出青衣帝君的来历,只知这人的岁月虚影很强,其本尊必然十分可怕,反正自已肯定打不过。“嗯。”陈青源应了一声,一脸肃穆:“很熟悉。”“说说。”叶流君盯着缓步踏来的青衣帝君,倍感压力,传音道。凝望着这位贵客,陈青源的眼前不禁浮现出了三十万年前的上古之战。神桥的后半段,一共七具帝尸。其中最强的一位,差点儿将陈青源打成粉碎,没资格触碰到彼岸。记忆深刻,永生难忘。“六指。。。神王!”陈青源眼神一凝,吐出一个称呼。此言落下,叶流君表情骤变,顿时明白了这位贵客究竟有多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