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文学

第41章 （第1页）

难不成要进厂当女工？哎，算了算了，跟文工团是无缘了。感受到林楚的低气压，季衍之道：“我可以帮你问问别的工作。”“那谢谢啦。”其实林楚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两人说着话，电影院到了。季衍之把车停在一边，林楚没等季衍之过来拉车门，就自己解了安全带下车。她抬眸打量着面前的一栋红砖房，墙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首都电影院。旁边有个小窗口，已经排了十来个人等着买票，窗口旁立着的小黑板写着今日放映的电影名字。季衍之有票，自然不用去窗口，林楚跟着他直接往电影院里面走。还没走两步，旁边角落传来一阵声音：“诶，诶，同志。”“要不要瓜子花生汽水儿？”林楚转头，一个穿灰色布衫的男人朝着两人招手，小声询问。现在还没完全放开私营制度，但是小商小贩也不会被制止。林楚不敢想象季衍之会吃这些东西，正打算拒绝，却见季衍之停下脚步，神情冷肃的朝着那个男人走过去。布衫男看他穿着一身军装，面容冷毅，心里有点犯怵，但面上还是挂着笑道：“同志，给你对象买点小零嘴呗。瓜子花生汽水儿，都是两毛一份，要哪样？”季衍之二话没说，掏出六毛钱：“各来一份。”“好嘞。”布衫男没想到他这么大手笔，收下钱后，赶紧用纸漏斗把瓜子花生装好，然后开了瓶汽水，把所有东西都递过去。季衍之一手拿着纸漏斗，一手拿着汽水，走回林楚身边，示意她一起进电影院。两个人进去的时候，离电影开场还有5分钟，放映厅里黑漆漆一片，季衍之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黑暗中看着林楚跟着自己，勾了勾唇转头找位置。两个人找到座位坐下。坐下后，季衍之就把手里的汽水给林楚：“给你的，拿着喝。”又把手里的纸漏斗往她的方向偏了点：“这个我帮你拿着。”林楚微微震惊，没想到这些居然是买给她的，她接过汽水，咬着吸管喝了一口，北冰洋的橙子味，跟后世的味道一模一样，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眉眼弯弯地朝他道：“谢谢呀，陆同志。”季衍之嗯了声，黑暗中唇角轻轻翘了个弧度。可惜林楚看不到，她注意力都在白色的幕布上，很快看到幕布开始出现一行文字。电影开始了。经典的《地道战》。林楚捧着汽水看得津津有味，看到一半，连手里的汽水什么时候被季衍之接过去的时候都不知道，回过神的时候，看到汽水在季衍之手里，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正打算偏过头继续看，便听季衍之低声在她耳边说：“吃吗？”纸漏斗递到了她面前，林楚摸了颗花生剥开放进嘴里，是盐水煮过的那种，味道还不错。林楚自己吃了一颗，便自然地问季衍之：“你要吃吗？”电影院要注意说话音量，又怕对方听不到，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身体挨得很近，湿湿软软的气息喷洒在季衍之耳廓，他下颌线骤然绷紧，鬼使神差地从喉咙里滑出了一声“嗯。”林楚没注意两人的暧昧距离，随手拿了一颗花生准备给他，又注意到他两只手都拿着东西，便取了花生上半部分的壳，手拿着下半部分，送到季衍之唇边。季衍之微微低头，薄唇靠近林楚的手指，唇瓣张开，将花生含进了嘴里。黑暗中，他耳后的肌肤通红一片，身体如烟火炸开，滚烫灼人。林楚目光专注地盯着电影幕布，手上给季衍之剥完一颗花生后，又从纸漏斗里面抓了一颗花生剥开，放进自己嘴里，吃了两颗盐水花生，她觉得有点口渴，身体自然地朝季衍之那边靠过去，在他耳边小声道：“汽水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