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想起昨天唐少宇叫上官临临“小沈妤”的事,又忍不住朝傅凛鹤看了眼,想从他神色里看他是否也认识唐少宇,但傅凛鹤面色看着和平时并无不同,他只是耐心而认真地穿过人群,找着停车位。“昨天他们事务所负责人给我留了名片,叫……”时觅假装随意地开口,刚想说对方叫“唐少宇”,还未及说出口,前方小径后突然窜出道人影,没看路也没看人,就这么一股脑儿冲了出来,眼看着就要撞上傅凛鹤车头,惊得时觅惊叫了声“小心!”,几乎同一时间,行驶中的黑色卡宴也险险踩下了急刹车,猝然的刹车震得时觅身体往背后座椅贴去,傅凛鹤及时伸掌托挡住她后腰。“没事吧?”他问,低沉的嗓音夹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时觅摇摇头:“我没事。”人已担心看向惊惶双手贴挡在车头上的女孩,着急开口:“快看看有没有撞到人。”说话间已经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傅凛鹤也解了安全带下车。“同学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时觅快步走向女孩,着急道歉。女孩惊魂未定地摇摇头,一头披肩长发早已散乱批了下来,看不清脸。时觅上前拉她:“同学?”女孩倏然挣脱了她的手,手掌往头发一捋,人就抬起头来发飙:“怎么开车的你们?没看到有人吗?差点就把我撞到了你们知不知道?”女孩的脸随着她抬头的动作露了出来。时觅愣住,是昨天被唐少宇叫“小沈妤”的上官临临。她下意识看向傅凛鹤。傅凛鹤也似是怔了下,视线移向上官临临搭在头上的手腕。时觅也不由看了眼她的手腕,看到了她手腕戴着的略带年代感的祖母绿路路通佛像小蛮腰手链,怔了怔。傅凛鹤刚好扭头看时觅,看到了她脸上的怔然,原本平静的黑眸顿时掀起风浪。“你见过那串手串?”傅凛鹤问。时觅回神,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傅凛鹤黑眸依然紧紧盯着她:“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认识它。”时觅回他的神色还是茫然不解的。傅凛鹤从没在她脸上见过这样空茫的神色。他下意识抓住了她手臂:“时觅?”吃疼的感觉让时觅稍稍回神。她看向傅凛鹤,傅凛鹤俊脸上满是担心,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一种急欲探寻真相的焦灼。发飙中的上官临临见没人搭理自己,又生气朝两人走近了些:“你们干嘛?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看路,撞到了人怎么办?”时觅注意力被唤回,歉然和上官临临道歉:“不好意思,是我们疏忽了。你没受伤吧?”上官临临这才看清时觅,一眼认出她是昨天展会上差点被她撞倒的女孩,有些意外:“咦?是你啊?”马上大气地甩了甩手:“没事了,我没受伤,你们下次开车看着点路,可别再撞到人了。”说完才发现盯着她看的傅凛鹤是那天酒店门口抓住她手腕的男人,眼神当下戒备起来。尤其看到傅凛鹤视线又直直落在了她手腕戴着的手串上,她马上警觉地张开另一只手掌挡住手串,稍稍后退了一小步。“你又想干嘛?”她紧张问,“都说这是我的东西了,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跟着我的,你可别想打它的主意。”时觅不由往她护着的手串看了眼,人还是空茫不解的,视线却又不由自主看向傅凛鹤。她看到傅凛鹤眉心微微拧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看了上官临临一眼。“你有记忆开始就跟着你了?”他问。“那当然。”上官临临想也没想,宝贝似的把那只手往身侧藏了藏,看着傅凛鹤的眼神又带了几分好奇和打量,“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对这个手串这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