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牛头山那帮家伙都聚集在码头上,可谓是人挤人。前面就是江面,后面是保安队,真是插翅难飞!李阳先发夺人,一箭就杀了人,见了血!这帮牛头山的人装作泼皮无赖,手里拿着的都是些棍棒砍刀的短器械,身上也都是单薄的布衣。而保安队是分成了十几个鸳鸯队,长短器械如同小树林子一样,根本就进不了身。双方虽然人数差不了太多,可局面却是一边倒的碾压,眨眼之间,码头上已经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饶命,饶命啊!我等愿降!”!。有不少人已经跪了下来,把手中的棍棒砍刀扔到一边,可换来的依旧是冰冷无情的钢铁!“一个活口都不要留,江面上的人看严了!”李阳大声地吩咐着。杀戮比想象中要结束得快,码头上已经是堆满了死尸,把油松木铺就的码头都给染红了。在月色之下,江水变得晦暗不明,这鲜血染红的江面,随着水流缓缓而下。也有一些牛头山的人试图跳水求生,但不是被船上的人用弓箭射死,就是被保安队最熟悉水性的精英杀死在江中。李阳不动声色,表情淡然地看着这一切,牛二和马六心里却都颇有些惶恐。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和以往不同,这些虽然是牛头山的人,可都在当地以帮派的形式露过面。若是有人追究起来,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尸体都被遇上了岸,一排排放了个整齐,有人把油灯摆在尸体的头面那一侧。十个画师吓得浑身哆嗦,脸色苍白,可还是咬着牙为每个人进行简单的素描,这也算是遗照了。“明日一早,将这些尸体都运回县衙,让黄县令过目之后,都送到城西的乱葬岗掩埋,薄皮棺材我出了。”看着李阳说得这么若无其事,马六是真有点着急了,小声说道:“秀才爷,这事闹得可有点太大了呀!”“那秦霄和楚云已经回京都了,前两天赵龙也被林轩大人叫了回去,咱们现在可没有什么靠山了。”“依我看,不如悄悄地把这些尸体就地掩埋,让兄弟们守口如瓶,说不定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听到马六的话,李阳不由得笑了。虽然这是一片好心,可确实有点一厢情愿。若说三五个亲信守口如瓶,那还说得过去。可是今晚来的保安队就有一百多人,因为担心有人逃走,还从铁如山那里借了五十名乡勇负责外围警戒。让这么多人守口如瓶,那是绝无可能做到的。“马六,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去黄县令那里把事情说明,他不但不会大惊小怪,说不定还能喜不自胜呢。”李阳真是举重若轻,一口气杀了一百多人,居然风轻云淡,实在是让人感到一股王者霸气!↑返回顶部↑黄炳文昨天晚上睡得那叫一个踏踏实实,哪知道发生这么一起天崩地裂的大事。这早上刚刚洗漱完毕,就看到一个衙役脸都吓白了,急如星火跑进来报信。“报报,报大人!大事不好,保安队昨日伏击水匪,杀了不少人,尸体…就在大堂门口!”黄炳文气得一甩手:“大惊小怪,不就杀了几个水匪吗?以前保安队也经常做这事,有什么稀奇?”“做大事者,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一点小事就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那个衙役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是…杀的人也太多了点,老爷快去看看吧!”黄炳文还是没当回事,摇着四方步来到前堂,可刚进院子,吓得就差点坐地上!从县衙大门往外看去,木车一排排停放得整整齐齐,上面全都是堆叠起来的尸体!这尼玛怎么杀了这么多人?!黄炳文可是一县之长,深知此事得厉害,赶紧走出院来,迎面正撞见李阳。“我说李秀才…这,这是怎么回事?!”“大人莫急,这都是水匪。”李阳淡淡地说道,“昨夜在城外码头,被我设计诱杀,以后再无人敢在此地盘剥商户。”黄炳文急得是直跳脚,拉着李阳来到旁边一处僻静地方,这才小声说道:“不就是码头小镇的那帮泼皮无赖吗?罪不至死呀!”“一股脑把他们都灭了,我如何向上峰交代?再说了,但凡这些人的家属苦主到我这告状,该如何应对?!”李阳却说道:“这些人都是牛头山匪患,保安队长牛二派人潜伏在这些帮派当中长达月余,都已摸查清楚。”说完了,李阳捧出一本厚厚的画册,逐页翻看,上面都是昨天夜里画的遗像。“大人可以把这些画像贴在城门口,让其家属苦主来认领尸体。据我的了解,这些人落草为匪,早已和家人断了来往。”“若真有人前来闹事,大人即可将其扣住,仔细观察其来历,定然也是牛头山派来的。”“只要按照我的法子做,保证县令高枕无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黄炳文也是什么招也没了,只能依计行事。还真别说,一口气死了这么多的人,连续过了两天,竟然一个上门认尸的都没有,更别提前来鸣冤告状的了。黄炳文的一颗心也慢慢放了下来,看来和李阳说的一样,这些人都是落草为寇的,但凡是本地泼皮,家属怎能不前来认尸?慢慢的,因为尸体发臭,都集中到乱葬岗掩埋,事情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平息了下来。黄炳文当即写了奏报,说当地水匪猖獗,他如何设计,在码头重创匪患云云。这个奏报递上去之后,州府官员们看了大为惊讶,都对这位黄县令刮目相看。以前大家伙都知道,这人是个吃软饭的出身,凡事都听娘家的,心中十分瞧不起。可自从来到这个县,政绩卓然,民生富足,这文政上可谓是成绩斐然。没想到就这么一位,还能设计诱杀匪患,看这个奏报,居然杀了一百多名!中书丞看完奏报,沉吟半晌,说道:“这黄炳文…怎么突然转了性了,明日我就去此县看看,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