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边才发现,晏晏没醒。估计刚才再说梦话,郁星染强忍住想将孩子抱紧怀里的冲动。怕他又要来,她赶紧闭目假寐。男女这种事,在她卖给他的第一天就知道避免不了,可真来临时她承认她怂了。没多久,她眼皮沉沉陷入熟睡。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起身,他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灯,凝眸看向床上的一大一小两张脸。郁彤是墨斯晏生母这件事他一直抱有怀疑。不光是墨斯晏对郁彤不冷不淡的态度,还有两人丝毫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此刻,郁星染跟墨斯晏在五官方面有一丝相似。还有郁星染小腹上那道伤疤。他印象中小时候,母亲剖宫产生完墨澄星后,护士来给母亲护理伤口,那道剖宫产的伤口跟郁星染小腹上的疤痕很相似。他起身去了露台。薄唇间咬着未点燃的香烟,给陈州拨去一通电话。“立刻去查当时郁星染在监狱里做过什么手术。”“是,九爷。”他眉头一压,又吩咐了一句,“把郁彤当年怀孕和生产时所有报告全都打印一份明天给我。”陈州领命。第二天,她醒来时已经不见墨寒峥和晏晏的身影。刚洗漱完,接到程嘉鹿打来的电话。“宝子,你给我的地址我让人去查了,说现在压根就没这个地方,差不多二十年前这个地方就已经拆迁被收购,现在是一片工厂,”闻言,郁星染脸色一白,心凉了半截。“有没有一个叫戚籁得的人?”程嘉鹿小心翼翼的说道,“没有。”“。。。。。。”挂断电话,郁星染深呼吸,眼神瞬间变冷。“郁彤,你敢耍我。”她立刻出门,走到玄关处扫到一排豪车钥匙。随便挑了一个,去了地下停车场在一排豪车里找到了这辆柯尼塞格。半个小时后,郁家。郁彤拄着拐杖抱怨道,“临江那个项目霍景淮占大头,你有事去找他,找我做什么。”“墨寒峥找你。”闻言,郁彤一喜,连忙上车。要知道墨寒峥从未主动找过她。当她好系好安全带幻想墨寒峥找她做什么时,陡然才发现郁星染上了驾驶座。她心里一惊,察觉到不妙,连忙去开车门。“郁星染你想做什么,快开门放我下车!”郁星染已经先她一步将车门锁死,面容冷凝。“怎么,你怕了。”郁彤嘴硬,梗着脖子嘲讽。“我会怕你?我只是怀疑你开车的技术。”闻言,郁星染从后视镜里冷冷瞥了她一眼,“放心,你这种杂碎还不值得我用命换。”这样被羞辱,郁彤气愤不已,却不敢激怒她。当车子开向江州著名的盘山公路时,郁彤才察觉到不对劲。“郁星染你要做什么?”郁星染阴沉着脸,冷冽的说道,“现在知道怕了,你拿假地址耍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郁彤被她这疯狂的模样吓得语无伦次。“我我,我没有骗你。”闻言,郁星染冷冷勾唇,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郁彤,我给过你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