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先帝亲子,陛下的弟弟,只要你安分守己,就算是陛下也不能轻易将你如何。”“陛下不可能永远困着你,等他消气之后自然能解了你禁足,到时你便学学桓王,你看他掌管宗人府不是很好吗,何必要去插手朝政。。。。。。”“凭什么?!”铖王猛地推开了老太妃:“桓王那个废物愿意守着宗人府,本王不愿!”“母妃也说了,我是先帝亲子,我也是皇子龙孙,当年谢天昭身死,东宫空悬,父皇属意的人本来是我,那个位置也本该是我来坐的,要不是我一时大意,他怎么可能成了皇帝?”他比安帝要更得人心,他比他更得父皇赏识,他还有荣家人脉,本可以问鼎皇位的,可谁知道却是出了意外,叫他那个好皇兄拿着陆家算计了他一把,让他错失了皇位。铖王面露狰狞:“我已经将皇位拱手给了他,如今还要蜗居府中连朝政都不能涉足,将来这京中哪还有半分地位?”“老七。。。。。。”“够了,荣玥的事情,我自有决断,母妃好生照顾自己就行。”铖王不欲跟老太妃多说,起身就打算离开。“天瑜!”老太妃心急之下想要去拉他衣袖:“你别一错再错了,荣玥毕竟跟你夫妻多年,她还有了你的孩子。。。。。。”“本王不缺那个孩子。”“可这是你欠她的。。。。。。”“本王何曾欠她?”铖王冷声打断老太妃的话:“是她自己蠢,才会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是她自己蠢得要跳进本王这火坑。”“谢天瑜。。。。。。”“够了!”铖王被老太妃缠的心中不耐,眼见着她死死拽着他袖子不让他走,他挥袖将人拂开,那力道让得老太妃“砰”的一声摔回了床边。他满是恼怒地说道:“本王不可能一直留在府里,也不可能留她这祸患,萧厌那狗贼借着皇兄的令将我困在府里,只有借荣玥才能逼他和宋棠宁妥协,我才能得了机会出了这桎梏。。。。。。”老太妃伏在床栏前,瘫着身子一声不吭。“母妃你好好歇着,顾全你自己就好,荣玥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别多管。”屋中依旧一片寂静,老太妃一动不动。“母妃?”原本打算离开的铖王隐没听到争执,疑惑看了一眼,可床边的老太妃依旧伏着身子一动不动。他脸色顿时一变,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去扶老太妃,可怎知才刚碰到她身子,就见她如同没了骨头似的,顺着床边就栽倒在地。老太妃额上全都是血,双目圆睁着,而床边挂着青纱罗账的赤金吊钩也染了血迹。“母妃!”铖王连忙蹲在老太妃身旁,伸手朝着她鼻息一探,下一瞬满脸苍白地跌坐在地上。老太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