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远自然不相信关氏会跟铖王勾结。这个儿媳虽然不是他亲自挑选,却也清楚底细,关氏性子软一些,但是对长子是一心一意。看着跪在地上的关氏,陆崇远眼底霜寒:“只是几封书信而已,并无关氏亲笔,若是存心嫁祸太过容易,况且方才是黑甲卫和四皇子的人去搜的关氏住处,谁能知道是不是有人借机陷害?”“外祖父是觉得我陷害关氏?”见陆崇远只冷眼看他不说话,四皇子恼怒:“这书信是从她住处搜出来的,就算外祖父不认,那芹心呢?她可是服侍关氏几十年的老人。。。。。。”“一个贱奴,她所说的怎能当真?”陆崇远目光突然落在棠宁身上:“老夫听闻当年铖王妃之所以被铖王所骗,皆是因身边嬷嬷背叛,一个伺候铖王妃三十余年的老人都能背主,更何况是一个贱奴,宜阳县主说呢?”棠宁脸上一冷。关氏闻言却是急声道:“父亲说的对,是芹心背主,是她被人收买陷害于我。。。。。。”原本趴在地上浑身血淋淋的芹心突然抬头:“夫人,奴婢伺候您多年,从未有半点懈怠,可如今您竟是要舍了奴婢?”“当年您与铖王苟且偷情险些被人发现,是您央求奴婢替您隐瞒,您头一胎怀上大爷孩子时不愿替陆家诞下血脉,故意落胎,也是奴婢帮您擦干净尾巴,还借此博得大爷愧疚。”“后来您跟铖王有了孽种,借口落在大爷名下,怕月份不对还提前数日生产,也是奴婢替您遮掩才瞒住了三郎君身世。。。。。。”“你胡说八道!!!”关氏原还委屈,听她说起陆执年时瞬间疯了,猛地扑过去就想打芹心:“那孩子是意外没的,三郎提前生产也是我受了惊吓,三郎明明是大爷血脉,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你为什么要说谎?!”芹心脸上挨了几下,关氏才被人脱开。芹心脸上被抓挠的全都是血:“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您留了铖王的孽种,占着陆家嫡子的身份,又随便抱了个陆家血脉的孩子交给铖王,充作刚出生的小世子。”“你言铖王世子再尊贵,也不及陆家家主,您还说等三郎君承继陆家之后,铖王府世子成年之后也能为他所用,替三郎君将来前程铺路。”“您怕铖王再有子嗣会有偏倚,多年替铖王妃下药,若非前些时日出了意外,铖王妃也不会再有身孕。”芹心说完之后,就朝着萧厌他们磕了个头。“萧督主,我家夫人跟铖王媾合多年,她腕间那青玉镯子就是铖王所赠。”“此物原是铖王府太妃之物,当年先帝爷南巡时曾得了一块上上品的青玉,将其制成手镯、玉佩,赏赐给了宫中得宠的皇子、宫妃。”“这青玉手镯是经铖王手赠给夫人的,那上面还有宫中之物的徽记,而且当年先帝爷赏赐,宫中必有记载,只需一查就知真假。”陆大夫人猛地愣住,低头看向腕间带着的玉镯。“。。。。。。这是娘娘还在闺中时,寻高人开过光的手钏,曾得高人祈福。。。。。。但愿您戴着之后能够让大爷化险为夷,庇护您和小郎君周全。”“娘娘一直挂怀着您,也惦记着狱中的大爷,盼着您和小郎君能好。。。。。。”“。。。。。。这手镯的事还请大夫人莫要张扬,否则若是二夫人她们知道此物只给了您,怕是会埋怨娘娘”那日皇后身边的金枝姑姑将这镯子送给她时,百般关切,她感激至极,又听说这是高僧开过光的,她就一直贴身带着,只期望能给自己和大爷带来好运。可是。。。。。。眼见着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腕间,关氏猛地就甩掉桌子,嘶声道:“这不是我的,这是皇后娘娘赠我的。。。。。。”“放肆!!”四皇子陡然变了脸色,没想到关氏居然会攀咬陆皇后,他抬脚就朝着关氏踹去:“你个淫妇,跟铖王奸情多年,竟还敢污蔑我母后?我母后从未有过这玉镯,又怎么可能会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