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像极了被人冤枉的小女娘,说话时气恼的脸都红了,眼里蓄满了怒火。曹德江见她气得跳脚的样子目光微闪了闪,开口说道:“陛下,祥宁郡主所说可以让人去查证,赵夫人是否被人追杀,什么时候被郡主所救,都能查的到,反倒是赵家这边老臣有些疑惑。”“听赵夫人的意思,四皇子妃出事之后,赵家上下除了她之外无一过问,想来都是怕被她身上恶名牵连,可是赵老夫人今早却突然入宫哭求,待陛下仁慈让刑部、大理寺插手之后,四皇子妃就突然横死,这未免太巧合了。”刑部尚书何埕,大理寺少卿卢海峰都是齐刷刷跪下。“陛下,微臣只是奉旨前往枢密院大牢。”“微臣也是,微臣之前没见过赵家的人,跟着何尚书去了牢里四皇子妃就已经出了事。”他们可不敢背上跟赵家,甚至是陆家勾结,害死皇子妃的罪名。卢海峰满心冤枉只想撇清干系,想起之前在牢里的事情,连忙说道:“对了,臣跟何尚书看到四皇子妃死状时都是吓了一跳,刚开始只以为四皇子妃是自尽,毕竟她都留下了认罪血书。”“是赵老夫人,赵老夫人哭说四皇子妃不会自尽,抱着她尸身不撒手,微臣才意外发现四皇子妃颈上伤痕有异,是为人所害的。”曹德江:“呵,这可真是巧上加巧,赵老夫人慈爱呐。”赵老夫人:“。。。。。。”她面无血色,心慌至极。她那时候只想着要让人发现四皇子妃的死有异常,想要让人知道她是被人“灭口”,还能嫁祸萧厌,可谁知道此时被叫破拉出来之后,就显得格外的不正常,甚至是刻意。她强忍心慌:“我。。。。。。臣妇,臣妇当时只是伤心,只觉得引萱好强怎么可能自尽,而且臣妇在灵云寺事发之后就被气病了,今早才能勉强撑着身子进宫。。。。。。”曹德江轻讽:“那可真巧,四皇子妃关了大半个月没事,你一进宫,她就死了。”崔林难得跟曹德江站在一边,跟搅屎棍儿似的,瞧着哪边吃亏都想落井下石一回。“我瞧着赵老夫人身子挺康健的,这在寿安宫外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的,还能去枢密院闹一回。”崔林似笑非笑瞄向赵元朗和另外几个赵家人:“不过曹公也别为难人家了,赵老夫人年迈病了也很正常,兴许这赵家一脉相承的体弱呢。”“赵将军虽然瞧着身体强健,可说不定内里也跟老夫人一样娇弱,要不然四皇子妃关了大半个月,怎么会只有赵夫人四处奔走,却不见赵家其他人?”“赵家这病呐,恐怕不轻,曹公别咄咄逼人,免得赵将军他们再气病了。”崔林满脸关怀:“赵将军,你可要好生保重。”冯秋荔:“。。。。。。”棠宁:“。。。。。。”崔林这话,可真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