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江可不上梁广义这老东西的当。他要是向着萧厌说该封,那就是得罪安帝,明晃晃的告诉众人他是萧厌一伙,可要是顺着他们的话说不该封。万一安帝真来个顺水推舟,那萧厌岂不是亏大了?曹德江正色道:“朝中爵位本就是靠封赏得来,国公之位虽有些逾制,但陛下体恤忠臣,三思后觉得能够赐封,老臣没有异议。”梁广义:“。。。。。。”这老狐狸!!安帝本就是真心赐封,闻言说道:“朕已经想清楚了,这是朕欠贺家的。”“朕本该早在旧案有疑时就派人南下详查,明知二十年前的案子牵连枉死者无数,朕身为皇帝本该第一个替他们申冤,可朕为了一时名声,怕因赈灾失察被人诟病,糊涂之下妄图遮掩,还险些害了忠耿之臣。”“朕对贺家有愧。”“可是。。。。。。”桓王还想要说话,一旁纪王就伸手拽了他衣袖一下,示意他闭嘴。纪王沉声道:“陛下既已想好,国公之位萧督主倒也当得。”安帝闻言看向萧厌:“定国公,你以为如何?”萧厌看着安帝,若不是他撑着身子的胳膊紧绷,肩胛处用力紧合,一看便是抓着床沿处的手攥紧了极为用力,他还真会以为安帝是对他和贺家愧疚才会又是赐爵又是恩赏。安帝怕是知晓朝中局势,也知道眼下大势已去无力回天,这才想要退一步收拢人心,一句认错就能挽回那夜出尔反尔的无耻,也能让贺家的案子到此为止。否则继续闹下去,不仅仅是贺家,就连当初戾太子谋逆也会牵扯进来,到时动摇的就是他的皇位。只舍一个国公爵位,就能了断此事,怎么不值?萧厌与安帝对视时,殿中气氛凝滞至极,任谁都看得出来安抚服软,就看萧厌肯不肯接,就连安帝自己也是心中绷紧了极为紧张。片刻,萧厌上前躬身说道:“臣代父亲和贺家,多谢陛下恩赏,臣也会好生辅佐太子殿下和陛下,不缀贺家之风。”安帝闻言猛地松了口气。刘童恩默默摸着剑柄的手也放了开来。太子眼见着萧厌竟是退让了,心中顿时一咯噔。这段时间他虽然在朝中安插不少人手,可到底还倚靠萧厌,萧厌要是跟安帝之间恩怨化解甚至因为封赏的事情偏向安帝,那他这储君的位置。。。。。。“父皇,您既恩赏了定国公,那儿臣再替他求个恩典。”太子满面亲昵,站在萧厌身旁:“定国公曾与儿臣说过,他衷情祥宁郡主已久,只是以前碍于身份不敢逾矩。”“如今贺家既已昭雪,他也有了国公尊爵,不如父皇替他们赐个婚,也让定国公能够喜上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