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一抱一离,像是又拿走了她的心魄一般。与此同时的凌王府。沈琼枝匆匆赶来,一进门就看到周玉一副要被气死的样子,楼氏站在一旁,手里还捏着那休书,看到沈琼枝犹如看到救星一般。“护国侯,你快看看,不对啊,顾玉书怎么会写休书,而且他也该知道的,他是不可能休了玉儿的。”既然没有实质性的价值,那就是专门来气人的,顾玉书没这么无聊。“世子妃,你先出去,我与郡主单独说几句话,”沈琼枝道。“好。”楼氏离开的时候,还贴心的给关上了门扉,遣走了门口侍奉的奴婢。但谨慎起见,沈琼枝还是加了一道隔音的符箓,周玉见此也神色一愣,“你要说什么?”“自然是你刚才生气的事情,这休书是假的,而这天底下能将顾玉书的笔迹模仿得这么似模似样,除了桑青我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他们要再续前缘了?”周玉讽刺地问。果然再聪明的女人,遇到感情的事情也会昏了头啊,沈琼枝反问:“再续前缘,和一个邪祟再续前缘吗?你想多了。”是啊,他们之间还隔着邪祟。“难道?”周玉总算想到这件重要的事情,询问似的望来。沈琼枝则点头道:“这些都是我们的计划,也是顾玉书主动提出的计划,他说,家中邪煞之事已经闹腾的太久了,若再闹下去,只怕要家破人亡,所以这次他必须要彻底根除,给顾家,给你一个交代,接近桑青,只是第一步。”沈琼枝依旧能想起,那日顾玉书在护国侯与她说的话,无论那邪祟是上次北山之乱的遗留,还是更下面的东西,如今寄生在桑青的身上。想要寻到更安全的法子解决,便是必须要取得桑青的信任,而除了他,很难再有第二个人可以了。而也必须是他,因为他是顾家唯一的男人了。当时沈琼枝到不禁高看了他一眼。“他还说,希望等世界结束以后,能跟你好好地过日子,你也能平安生下腹中的孩子,到时候,就一切就都好了。”沈琼枝神色淡淡地道。周玉闻言先是感到惊讶,但随即瞬间泪流满面,她到底是看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家。“原本他是想瞒着所有人的,但毕竟你有身孕,怕你多思,才让我来告诉你,而在这期间,你什么都不用理会,你就住在我布下阵法的这个院子里,桑青奈何不了你,”沈琼枝郑重其事地道。空气,微微安静了下来,随即传来周玉小声地抽泣声,她说:“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们,我乖乖地在这院子里养胎,等顾家的煞气解决了。。。。。。就一切都好了。”沈琼枝原本是来安慰周玉的,可一时竟是不知该怎么安慰。好好的皇亲国戚,娇宠着长大的郡主,也不知是倒了几辈子血霉,才摊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若是沈琼枝在把顾家祖坟的复杂程度告诉她,不知道周玉会不会直接抑郁。算了!“你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一概不要理会,切记,今日的话,连你身边的亲人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