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像个旁观者一般,只看着沈琼枝进来,稍后等将真相揭开,元儿已经离开了灵州,事情便就结束了。这时,营帐外忽然传来吵杂的叫骂声,一问才知,是因为最近军中流言纷纷,有人帮着陆元儿诋毁沈琼枝。说阵石之事,根本就是沈琼枝自己做的手脚。而有人帮陆元儿,自然也有人帮沈琼枝,于是双方各持己见的人,今日终于就杠上了,听说为首的还打了起来。此刻人已经被带到了帐下,就见两个人依旧吵的很凶。“陆元儿已经被用真话符证明清白了,那动手脚的人只能是沈琼枝,她虽大破金石阵,立下首功,但她为了杀前夫泄愤,却赔上两千将士的性命,实在太过卑劣,这样的人,就算再厉害也是败类,今日能牺牲两千将士,明日就不怕随便牺牲旁人吗?”“你胡说,只是证明陆元儿是清白的,又没说做手脚的一定是护国侯,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要没有护国侯我们此刻还被敌军打的不敢露头呢,不知要死多少人,别说两千,两万都有可能,护国侯扭转战局,你们却因区区两千人的命就泼脏水,不怕丧了良心吗?”“要我说,不是那陆元儿,也不是护国侯,必定是敌国的奸细,你们莫要吵了。。。。。。”“。。。。。。”沈琼枝听了一耳朵,勉强明白,他们各执一词,一个在说人品一个在说功绩,他们营帐内却在讨论真凶。有趣有趣?“别吵了,谁告诉你们陆元儿就一定是清白的?此事还没查清楚呢?”燕北率先走出去,喊了一声。燕将军的威名,大家还是要敬着的。不过还是有人忍不住问:“不是说陆元儿已经经过真话符的验证了?”燕北冷笑:“真话符又怎样,说不定也有出错的时候,既然你们都这么想知道真相,不如就都留下来看看,护国侯的观生术。”“咦,陆元儿怎么没有来?”“来人,去传陆元儿。”“是。”索性燕大元帅也出了营帐,外面围了一圈的将士,都要看看真相究竟如何,当然,顾玉书和桑青,还有秦无邪魏争鸣都在。开始因为真话符的事情,他们对陆元儿还是信得过的,不过此刻听燕北的话头,一时都眉头紧锁。陆元儿连他们都骗?还有几句实话吗?沈琼枝此刻却道:“其实陆小姐在不在都是一样的,若她有罪,自会显现,若她无罪,就更不用来了。”“没错,护国侯,快让我们看看你的观生术。”“观生术是什么?”“土包子,就是抽出死去的灵魂,可观看它临死前的画面,便是观生术。”“这样岂非就没有冤假错案了?”“也不一定,有些死者未必能看到凶手,尤其今日的死者还是个小兽,杀它的人更不会想到遮自己的脸。”“厉害的玄术师都是给活人做观生术,也就沈家后人能给兽类做观生。。。。。。”众说纷纭之下,沈琼枝的一切道具已经准备完毕。就见小兽的尸体已经摆放好,一旁放着一面铜镜,沈琼枝立刻开坛做法,将尸体内温养的兽魂提取出来。浑圆的铜镜内,立刻出现小兽临终前的画面,虽是漆黑的,也没有声音,但微白的月光下,一张脸,却是清晰无比的落在了铜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