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枝你。。。。。。”桑青气的咬牙切齿,眼眶通红,却是没有办法,沈琼枝这就是要逼死她,她堂堂桑家女,如何能做妾?大殿内静悄悄的。但总有人觉的有哪里不太对的。是的,不太对。“沈夫人,你当真,只求,保住你的主母之位?”国师君不言奇怪的问,“圣祖圣诺呀,你可以顺道在求个公主郡主的尊位,陛下也不是不许,以沈家功业,你就是求个皇后之位,说不定咱陛下闭闭眼也能准了。”“咳咳,国师慎言。”周武帝淡淡警告。但他承认,君不言话糙理不糙,他对沈琼枝的所求,属实有些失望的,周朝皇室也不是没有想过沈家后人现世的场面。不说驾鹤而来,那也该是为天下请命的姿态。结果,只是妇人后宅的争斗,不为天下,不为祖宗,只为她的一口意气用事,就浪费了这重要的信物与承诺。沈家后人的目光,就这么短浅吗?但既然沈琼枝已经说了,国师君不言也提醒了,可她还是不改的样子,周武帝也只能点头,“准了,如你所愿,顾侯,你有何话说?”李氏此刻早就吓的鹌鹑一般了。顾玉书面对圣上问话,又哪有反驳的胆量,道:“臣,无异议。”“我不服,这不公平。。。。。。”桑青哭红了眼,怒瞪着顾玉书道:“你就这般软弱吗?当初你对我的许诺又算什么?难道你要我做妾,我的孩子做庶,还是逼我与你一刀两断,陛下,我桑家也为周朝立下汗马功劳,陛下不能如此对我,不公平。。。。。。”“的确是不公平啊。”谁知周武帝淡淡道。桑青眼底一喜,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就听周武帝道:“桑家这些年的确为周朝征战,立下许多功劳,而沈家,不过是为天下耗尽几代人的气运,沈家先祖,为了周朝,不过是累到呕血坐化,没有沈家,大不了结束不了乱世,让敌国踏平我周朝京城而已。。。。。。如何能与你桑家功劳比啊,比不了啊,实在是太委屈桑家女了,朕都看不下去,来人,褫夺桑青贞义郡主的册封,这两个字,她是一个都配不上,再传令,册封沈家后人沈琼枝,为一品护国郡主,赐郡主府,赏金百两。”一番话说完。大殿上才是安静的有趣。桑青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拼了半条命换来的荣光,贞义郡主,竟还没几日焐热,就这么被褫夺了?她的骄傲这一刻被彻底抽干,瘫软在地。任凭谁也看出来了,周武帝恼了桑家,她要再敢喊不公平,谁也不知道周武帝还要迁怒什么。而沈琼枝这个沈家后人,从证明身份开始,就要被天下人看着,看周朝皇室要如何对待英烈后人。所以周武帝不敢委屈了沈琼枝,哪怕沈琼枝自己不求,他也要给个郡主的虚名。不敢寒了天下术师的心。“沈琼枝,你可满意?”周武帝问。沈琼枝只想守住最后两个月,别的真没想,但既然周武帝说了,她自然是,“满意。”“既然如此,那就下去吧。”众人这才告退,只是进去的时候,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出来的时候,蔫的蔫,失魂落魄的失魂落魄。桑青更是受不住,晕倒在地。“青青。”顾玉书看了一眼桑青,又恼恨的看了一眼沈琼枝,抱起桑青就走了。“桑青妹妹。。。。。。”“魏世子,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磕头道歉?”沈琼枝问正要追上去逃遁的魏争鸣。魏争鸣闻言,脸色一变,道:“你这女人好生恶毒,你都把桑家妹妹欺负成什么样了,咄咄逼人,怪不得顾玉书不喜欢你,你当自己反省才是。”“哦?”沈琼枝一副看傻叉的样子看着他。“若是他不肯,本国师可以派人押着他磕头,毕竟男子汉大丈夫要言出必践,”这时,国师君不言也出来了,道。“国师,你怎么可以这样?”魏争鸣大惊。君不言道:“本国师这样做,是为了你魏家啊,你魏家素来重诺,不能因你而让祖宗蒙羞啊,你个傻孩子。”魏争鸣:“。。。。。。”“罢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沈琼枝淡淡一语,阻止了君不言,道:“他打了我一掌,我日后自然会自己讨回来,你以后就会知道,给我磕头,已经是最简单的了。”沈琼枝并非人淡如菊,她只是想先完成手上的事情而已。她不恨顾玉书和桑青,但是极其厌恶魏争鸣这种,又蠢又笨,还助纣为虐的。“刁钻跋扈的女人,”魏争鸣气呼呼的就走了。转眼间,宫门口只剩下了沈琼枝和君不言两个人,当然还有翘儿。“方才多谢国师大人仗义执言,若非国师大人,只怕我连这宫门都进不去,”沈琼枝此刻才正式道谢道。君不言潇洒的摆了摆手,“好说,本国师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世人都说我是沈云鹤转世,两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子呢,这点祖孙情我还是顾着的。”祖孙情!?沈琼枝面露古怪,她终于知道,这君不言为什么叫君不言了,他最好是不说话,一说话就能噎死人,恨不得毒哑这厮。“国师大人说祖孙情,那就祖孙情吧,毕竟转世之事,本就玄而又玄,世人无法参破,那以后民妇有事求上您这活祖宗的时候,您可不能不显灵啊。”沈琼枝顺杆道。君不言似乎很喜欢沈琼枝这俏皮样子,“比刚才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多了,不过想让活祖宗显灵,你得乖巧,还有,你不是民妇了,你是护国郡主了,你那新府邸距离我也不远,以后常来孝敬。”说完,君不言就走了。“小姐,这人。。。。。。”翘儿都觉的这国师,怎么古古怪怪的,但是怪可爱的。沈琼枝却道:“此人奸诈狡猾,深不可测,非我主仆能看透的,往后若无必要,还是断断不要来往的好。”远处传来国师心碎的声音。翘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