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仔胆怯地瞅了瞅张春耕,知道他是蒋凡身边的兄弟中,性格最为暴烈的人,但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阿诚的信任,成为了一个小头目,所以还是奢望能用口舌解决问题。他正想再次开口,一个小混混走到他身边,低声悄声道:“刚哥,诚老板都拿这群人没办法,你要是强出头,可能引火烧身,到时候可能连厚街都待不下去。”刚仔拍了拍小混混的肩膀,说道:“放他们进来就是引狼入室,我们没法向诚老板交代啊!”“我是为你好。”小混混讨好了一句,接着道,“诚老板先前只是吩咐,不准他们进来,还着重强调别把事情闹大。现在我们把门关了,算是阻止了他们。如果他们真把门拆了,我们也拿他们没辙,不如让这里的保安冲锋陷阵,我们在后面虚张作势,做做样子就行。”“阿奇另有安排,诚老板要我负责这里,我还是给他汇报一下吧。”刚仔也不想被张春耕“惦记”,可阿诚派他来值守大门,要是失守了,担心被怪罪,于是准备返回保安室,用对讲机把这个情况汇报给阿诚。张春耕看到刚仔转身要走,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一个俯冲单手支撑着大门的钢架,高高越过大门,顺势一个飞腿踢在刚仔的背部。刚仔向前踉跄了好几步,还是没能站稳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上。张春耕没有再理会刚仔,大步流星走向保安室,看着已经吓呆的保安吼道:“赶紧给老子把门打开。”就在他威胁保安的时候,其他兄弟已经等不及了,纷纷效仿他越过大门,只留下两个开车的兄弟。张春耕之所以一定要打开大门,是因为他不清楚蒋凡所说的摄像机有多大,面包车开进度假村,既能装东西,遇到紧急情况时,也便于撤退。看到兄弟们都进来了,张春耕吩咐三个兄弟留下,逼迫保安开门的同时,也起到警戒作用,他带着其余的人冲进了后楼。一马当先的张春耕,首先踹开了一间传出歌声的房门。看到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斑白、额头宽阔的男人,正抱着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的女人,左右两侧还坐着四个浓妆艳抹、身穿纱衣且没穿内衣的女孩。男人听到踹门声,本就有些不悦,看到张春耕怒气冲冲地进来,他一把将怀里穿职业西服的女人推向旁边,噌地一下站起身,指着张春耕刚要呵斥,忽然看到门口涌进一大群人,愤怒的眼神瞬间变得局促起来。张春耕盯着男人,厉声道:“指着我干什么?难道还想吃了我不成。赶紧出去,这里的陈设已经老旧,阿诚请我来帮他重新装修一下。”男人听到这话松了口气,赶紧拿起酒台上的手包,走出了房间。几个穿纱衣的女孩已经吓得惊慌失措,张春耕的语气缓和下来:“你们都出去吧,这是我们和阿诚之间的恩怨,别伤到你们。”他语气的变化,让这些女孩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一起跑向屋外。穿职业西服的女人看着张春耕,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他身后那十几个杀气腾腾的兄弟,还有部分人没挤进房里,犹豫了一下,才拿起酒桌上的对讲机,走出了房间。张春耕先是把麦克风摔在地上,踩了两脚,发现没什么损坏,又拿起放在酒桌上,举起手里的钢管狠狠砸了下去。钢制的麦克风只是凹进去一块,可大理石台面的酒桌却被砸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