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轻喘,女人的嘤咛,以及承受不住力度后的讨饶声,皆在这静寂的清晨,化作最美妙的乐章。待到一切平息。本就被抽空力气的江暖棠再一次体会到骨头被拆卸重组的散架感。再看拥着她一脸餍足的罪魁祸首,更觉气不打一处来。推开男人拥被坐起身,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道:“昨天在水里也就算了,在床上还翻来覆去那么多姿势,作为伤患,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下?”江暖棠眉目清冷,话里满带质疑。原以为男人的脸上至少会显露出些许不自在,却见他不仅没有,甚至还勾起唇角,颇为自得道:“看来你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话题直接歪了好几千里。“这是重点吗?”见男人仍在装傻充愣,江暖棠更觉气不打一处来。美目圆瞪,扬高声音:“你故意的,你的腿根本没事!”意识到上当受骗的江暖棠,颇有些恼羞成怒,试图用扬高的声音来彰显自己的怒火。奈何刚刚经历过一场欢好的嗓音沙哑软绵,压根没有半点杀伤力,甚至还有些像撒娇。邵湛凛轻挑眉宇,倒没意外她会识破。只是有些遗憾,好日子到头了。知道事迹败露,邵湛凛也没有隐瞒。骨节分明的大掌揽上她的肩头,声音淡然地解释道:“刚醒来那会确实没有知觉,后面才慢慢恢复的。”果不其然!心中的猜测被证实,江暖棠又气又恼,再次抬头对着他控诉:“那你发现好了也不告诉我?”明显就是明知故犯,挖好了坑等着她跳。江暖棠心头愤慨。邵湛凛自是清楚这个理由说服不了她,索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淡声反问:“若是知道我没事,你还能让我进家门?”确实不能!可是。。。。。。“这也不能是你欺骗的理由。”江暖棠依旧觉得心头的怒气难以消解。尤其想到她为他的伤情担惊受怕。担心他腿伤恢复时日不定,到时候传出堂堂邵氏总裁坐轮椅的闲言碎语,让他自尊受打击。一直都在琢磨着另想法子给他医治。甚至为了照顾他的心情,同意结婚,还险些冲动下和他去领证。结果到头来。。。。。。发现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实在是太过恼人了。江暖棠几经做心理建设,都无法平复下被瞒骗的心情,于是深吸口气,冷着脸,面无表情下逐客令道:“既然你的腿没事,那我也就没有照顾你的义务了。穿好衣服,你就走吧!”清冷的嗓音里没有任何留恋。像极了下了床就翻脸不认的嫖客。邵湛凛寒眸微敛,有时候他真想剖开这个女人的心仔细瞧瞧,看看是不是比石头还硬还冷。要不怎么就是捂不热?邵湛凛眉宇间盛满阴郁,却也没有真的听从江暖棠的意思,下床离去,而是垂眸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孩子马上就要醒了,你确定要让他们醒来后看不到我?”“我会跟他们解释。”江暖棠冷着脸回了句,话里透着明显的抗拒。邵湛凛自知理亏,但也清楚这种时候,不能顺她的意思。否则这一离去,就真的把两人的关系推远了。所以在静默过后,他复又开口道:“瞒着你,害你担心愧疚,确实是我的问题!但现在我是不会走的!”清楚怀中的女人吃软不吃硬。邵湛凛还是在主动道完歉后,又语气坚决,立场鲜明地表明态度。见他如此坚持,江暖棠几不可见地蹙起秀眉,满心不悦地抬头朝他看去。“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江暖棠怒声看向邵湛凛。若非从小到大良好的教养刻在了骨子里,她甚至想拿扫帚将他扫地出门。可终究她还是没有这么做,只是一脸不赞同地看向邵湛凛。邵湛凛还是第一次,这般缠着一个女人,亦是头一回,被人如此嫌弃。不过谁叫他骗人在先呢!只能受着。邵湛凛叹了口气,再次怀柔政策道:“你如果心中有气,打我骂我都没关系,但如果你坚持要赶我走,那我不介意再多来几次,让你接下来几天都在床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