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文学

第24章（第1页）

杨牧是个孤儿，从小被瘸腿的爷爷收养。三岁那年，杨牧又从外面捡回妹妹阮棠。日子虽苦，倒还过得下去。然而，上高一时，老爷子去世，阮棠又查出肾衰竭，并且还是晚期，接二连三的灾祸，把还未成年的杨牧打懵。好在那时，爷爷的一位旧识站了出来。这位旧识名叫顾翰山。顾翰山小有资产，是个成功人士，他将杨牧和阮棠接到顾家照料，一力承担他们上学和阮棠治病的所有花费。关于顾翰山和自家爷爷的渊源，杨牧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似乎对方落难时，自己爷爷曾经帮助过他。顾翰山对杨牧兄妹极好，只是他家中其他人，特别是他儿媳张彩兰很是厌恶杨牧兄妹。认为他们两人不配住进顾家，还分走了老爷子对自己女儿的许多关注。特别是在得知，老爷子曾经要给杨牧和自己女儿顾安琪定娃娃亲，结果被杨牧爷爷拒绝，但依旧有撮合杨牧和顾安琪的心思后，张彩兰彻底将杨牧兄妹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一开始，有顾翰山在，她不敢刻意为难杨牧兄妹。后来，顾翰山精神越来越差，最终患上老年痴呆，被送到养老院。在那之后，迎接杨牧兄妹两人的，是张彩兰一次又一次的刁难，以及越来越难听的辱骂。杨牧一开始还能忍受，直到最后，张彩兰辱骂兄妹两人都是有爹生没娘养的野种，而且还是他们顾家的寄生虫。阮棠委屈得眼泪直流，杨牧背着妹妹离开顾家。“有本事，你们再也不要回来！我倒是要看看，没了我们顾家，你们这两条寄生虫，还怎么活下去！别是明天就灰溜溜爬回来求我们收留！”望着离去的杨牧兄妹两人，张彩兰眼中满是鄙夷，她厌恶极了这种有自尊心的穷鬼。自尊心，又或者说尊严这种东西，是两条寄生虫该有的吗？莫名其妙！当时刚满十八岁的杨牧，转头回答她：“你放心，这辈子，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再踏入你们顾家一步！”“我会求你？哈哈哈！唉哟，你是要笑死我吗？我会求你这种贱骨头？”兄妹两人在张彩兰满是嘲讽的笑声中离去。那晚寒风呼啸，下着很大的雨。望着紧紧搂住自己手臂，冻得瑟瑟发抖的阮棠，杨牧发誓，这辈子要靠自己保护好她，不需要再借助任何人的帮助。“别怕！哥哥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你的。”为了负担起阮棠的上学和治疗费用，他从那时开始辍学。回首过往，年纪轻轻的他，已经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多年。虽然和顾家最终闹得很不愉快，但杨牧依旧将顾翰山当成自己的恩人。其他人可以不去搭理，但顾翰山想要见他，他必须过去一趟。“没想到顾爷爷竟然清醒过来了，不过，以他的症状，只怕是清醒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再次陷入痴痴呆呆的状态。我可以顺便去给他看看，或许能将他治好也说不定？”杨牧回到房间内和众人告辞。郭济生听他说是有急事要去办，便让郭云鹤开车送他，结果商青黛也开口告辞，说她顺便送杨牧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