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被南颂这一抱,身体往后仰了仰,却是稳稳接住了她。又被这一声“大哥哥”,震得浑身一僵。眼前一下子就浮现出了当年他抱着她从废墟走出来,她笑着喊他“哥哥”的情景。好像,一切都历历在目。原来,这么多年,他们都不曾忘记初见时的画面。他忘不了当年那个在废墟里和他肩靠肩杀敌的小姑娘,也忘不了像一团棉花似的躺在他怀里,笑着问他叫什么的女孩子。多么美好啊。。。喻晋文回过神来,抬手按在她的后背,轻轻拍打着,“我在,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南颂紧紧抱着他,像是在沙漠中干渴多日的人看到了水源,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揪着他不放。眼前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乔冷那阴冷的笑,针扎进她血肉里的疼痛,尊严被践踏在地上的屈辱……最后,都被一个男人的出现给打破了。他冲出重围,在刀枪火炮中进入废墟,丢给她一把枪,他的枪法很厉害,身手干脆又利落,消灭了一个又一个敌人。最后,她实在是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里,看着他流畅的下颌线,还有他英俊的脸庞,听到他用沙哑而低沉地嗓音说:“我叫喻晋文。”那时候,不知怎么的,明明身上是冷的,却突然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从心窝一直暖到四肢百骸。就好比现在,她浑身的战栗,在他的拥抱和安抚下,慢慢地平静了下来。那些浑浊的、不堪的画面,也被一帧一帧地从记忆中清除掉了。南颂缓缓从他身上起来,触到他漆黑如墨的眼神,像是深秋的湖水,让人有种想要跳进去,一沉到底的冲动。喻晋文缓缓开口:“小颂……”薄唇刚刚张开,就被堵住了。南颂亲了上去。她捧住他的脸,像是在外面冻了很久的小雪人回到太阳公公的怀抱,拼命的汲取温暖一般。喻晋文在被吻住的那一刻,是震惊的,甚至是受宠若惊。他出于本能,也是源于内心,近乎虔诚地,闭上了眼睛。心脏深处,传来酥酥麻麻的刺痛。以前从未奢望过爱情,当他意识到爱情来临的时候,太晚了,爱他之人已经被他伤透了心。于是他拼命地追,拼命地追,以为可能再也追不回来的时候,老天爷可怜他,给了他一次活命的机会,让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他又怎么能够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呢?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不知不觉喻晋文就倒在了沙发上。南颂的手,也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小颂……”傅彧摇晃着车钥匙,兴冲冲地推开门,“哎呦卧槽!”他捂着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啊我实在是没想到……唐突了唐突了……我什么也没看到啊,你们继续,继续……”傅小爷嘴上嘟嘟囔囔,心里骂骂咧咧地退出去,关上了门。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欢。傅彧将手从眼睛上拿下来,捂着心口的地方,第一反应是:刚才他看到的画面是真实的吗?第二反应是——他会不会被灭口啊?鲁恒抱着一沓文件走过来,“小爷,您怎么出来了?”傅彧瞪鲁恒一眼,“你怎么没告诉我老喻也在啊!”“这不是让您做先锋么,我们都没敢进去打扰,但这里有几个紧急文件需要南总签字……”“那你们就让我进去送死!”傅彧气得咆哮。鲁恒战术性后退一步,抬腕看了看手表,“这都一个多小时了,也该结束了吧。”“一个小时?!”傅彧眼睛都瞪圆了,而后轻嗤一声,“磨蹭了一个小时还在亲嘴阶段,这前头也太长了吧,老鱼干不行啊……”他话音未落,门缝里就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揪着傅彧的头发将人扯了进去。“啊——”傅彧疼得惨呼一声。鲁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跟着疼。顿时有种,自己也有可能会被灭口的危机感。南颂青着一张脸走出来,朝鲁恒伸手,“文件。”鲁恒忙将文件递上去。南颂又伸手,“笔。”鲁恒赶紧又把笔打开,递上去。都不敢抬头看南总的眼神和脸色,总裁办的助理们心惊胆战地跟着站起来。南颂一目十行地翻过文件,在右下角刷刷刷签下名字,将文件和笔都砸进鲁恒怀里。“以后再随便放牛鬼蛇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