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宣还真看不出这到底是离没离婚。看着像,又不太像。当然了,如果真的离婚就是好事。江稚现在已经能半自动屏蔽沈律言的话,她刚刚坐了太久,这会儿腰还疼,她说:“顾先生,你们慢慢玩,我先回去休息了。”沈律言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我刚好也要回去了,前妻,送你一程。”江稚感觉沈律言演戏的本事不亚于她,也很精湛。“太麻烦了,不用。”江稚随便扯了个谎:“我有朋友来接。”江稚说完迫不及待离开,沈律言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迟迟没挪走。顾庭宣半信半疑打听了句:“你们真的离婚了?”沈律言的视线偏向了他:“你很关心我们的事?”顾庭宣及时打住,随口扯了扯:“我对这种八卦一向很有好奇心。”沈律言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了句:“你怎么最近出来都没带人?”顾庭宣很爱玩,说是浪子也不为过。尤其喜欢一些年轻的、身材好的小明星,小模特。谈上两个月就分手,给点钱,给点资源,双方都皆大欢喜。最近还真没见他身边有别人。好像变得清心寡欲了起来。“我妈催我结婚呢,不许我乱交女朋友,而且恋爱谈多了也没什么意思。”顾庭宣不动声色将话题扯远,接着又说起江岁宁:“岁宁今晚和她爸爸也在这儿,不过去打声招呼?”沈律言的五官隐在暗处,他说了句:“顾庭宣,我和岁宁的爱情早就结束了。”现在剩下的只有些年少情谊。顾庭宣听到这句话也是五味杂陈,所以说沈律言真的没什么心,想要他为爱疯狂,就连江岁宁都做不到。这种极度克制又极度理性的人,好像只有在江稚的事情上失了分寸。“打声招呼也没什么。”“再说吧。”“好。”说来也巧,刚拐了个弯就碰见了个熟悉的背影。江岁宁和她的父亲好像低声吵了起来,刻意压着声线,生怕被其他人发现。“你刚才见到你妹妹了?你怎么不把她留下来?我还有话要问她。”江北山提起江稚也没什么好听的语气,从傅清婉醒来之后,他整天都睡不好觉。江岁宁说:“她未必想见你,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有多恨我们,找到机会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江北山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咬牙切齿地:“我养了她也好几年!她不可能什么都不顾。”他现在烦得很,整日焦头烂额,时不时还梦见傅家那对夫妻来找他索命,眼底的青黑就是这么被吓出来的:“算了,下次我自己去找她说。”江北山心不在焉,也没心思再留下来吃饭。急匆匆的离开,去找他养在外面的小情人找安慰去了。颜瑶现在虽然还没有人老珠黄,但是将近四十岁的人儿哪里有二十岁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讨人喜欢呢?而且颜瑶也总是管着他,实在叫人不喜。江岁宁转过身,看见站在离她不远的两个男人。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心脏好像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沈律言,假装不知道他今晚他也在这里:“好巧啊。”江岁宁现在很是心虚,完全不清楚沈律言到底听见了多少,不过就算他听见了也不算太麻烦。沈律言遥遥望着她,忽的开了口:“你有个妹妹?”江岁宁的心沉了一下,还是让他听见了。她本来想用表妹之类的借口,但是这种蹩脚的谎言在沈律言这里站不住脚。“嗯。”江岁宁的声线绷得很紧,她实在太紧张了:“嗯,我爸爸在外面有个私生女。”江岁宁的应变能力很强,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撒谎,对她来说没有难度,“比我小几个月,算是我妹妹。”还好沈律言看起来不是很好奇。江岁宁能稍微喘息一下。“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江岁宁垂着脸,做出很痛苦的表情:“而且她和她母亲的存在都是对我们的一种伤害。”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她信手拈来。江北山把在南城的一切都抹的很干净,至少资料表上绝对不会出现曾经的污点。江岁宁硬是扯起了个笑:“沈律言,你怎么关心起我的妹妹来了?”沈律言沉默了很久,忽然间冒出一句:“她住在哪儿?江家吗?”江岁宁的脸色非常难看,强行挤出来的笑容也很牵强,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这种时候她还是能保持镇定:“当然不是,我妈妈接受不了她们,她一直和她妈妈住在别的城市,最近两年才来北城发展。”沈律言嗯了嗯,好像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