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离开了很久,江岁宁还在这间休息室里坐了好一会儿。她不会坐以待毙。当年江稚命大运气好,现在可不一定有这么运气了。江岁宁戴上墨镜,面无表情离开了这里。—江稚对这些一无所知,压根也不会去想沈律言还有闲心去管她从前的事情。那些事对她来说都是过去了。她今天迟到了半个多小时,赶到现场满是歉意,连声和师兄说抱歉,“我今天早上没听见闹钟,实在不好意思啊师兄。”师兄看她满脸歉意的模样,给她递了顶安全帽,笑了笑说:“多大点事,偶尔迟到一两次也没关系,我有时候也不准时。”江稚认真地说:“我下次一定不这样了。”师兄好像很喜欢摸她的脑袋,拍了怕她的头:“行了,干活吧。”艺术馆的室内设计图先前是给章晚看过的,不过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他们还是会和章晚同步进度。章晚是大明星,这件事只是她的爱好,没那么重要。开工之后,她一次都没来过现场。没时间,忙得很。如果不是江稚也参与其中,她怕是会直接丢给经纪人去处理。章晚和沈律言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章家虽然比不过沈家,但也算是豪门望族,两家人关系不错。她和沈律言的关系也可以。沈律言那天虽然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但事后倒是难得向她要了个人情。也没有别的,只不过是嘱托她照顾些许。不要把大小姐脾气发作在他的妻子身上。章晚以前为了热度,贴着沈律言炒作过不少回,这点小忙当然是一口应下,基本上没有在设计稿图吹毛求疵。不过江稚的业务能力也比她想象中好很多,她原本以为江稚就是个花瓶。这点倒是出乎意料。不像江岁宁,每次都把她的珠宝设计展弄得声势浩大。但是水平确实不怎么样。章晚碍于情面,去捧过几次场,和江岁宁打了几次交道,看得出来那个人段位比江稚不知高多少。惯会察言观色,装得落落大方。一看就有手段,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章晚今天不用拍戏,让助理他们买了些甜品和茶水送到施工现场,她本人也很客气邀请江稚一起吃个晚饭。江稚委婉回绝了她。章晚摘下口罩,先是看了看她的师兄,笑盈盈地问:“你们今晚要加班吗?”“不用。”“既然这样,你应该也没有别的事情吧?难不成沈律言还给你规定了回家的门禁吗?”“没有。”这确实没有,他自己都不怎么回家,当然不会管她。章晚眉眼明艳动人,“那就赏个脸,我们去栖风阁吃中餐。”她再不给江稚拒绝的机会,拍板定了下来:“就这样,我让人去订位置。”江稚连插话的时机都找不到,她手上的工作还没完全结束就被章晚拉了出去。章晚大概特别不喜欢戴安全帽,出了门就摘掉了帽子,“你去过栖风阁吗?”江稚特别老实的摇头,“没有。”章晚觉得江稚很合眼缘,看着就比江岁宁顺眼了不知道多少,她身上那份乖巧和安静是装不出来的。章晚是演员,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还拿过不少奖项。是不是在演戏,一眼就能看透。江岁宁那个演技,也不比她差了。她能装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那几个人确实也喜欢她。“是盛家名下的产业,盛家你知道吗?”提起这个,江稚浑身都僵了僵:“我知道。”章晚抽空在车里敷了个面膜,“不过也是,盛西周那个疯子名气也挺大的。”她提起盛西周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江稚的脸。江稚被她看得心里发慌,“章小姐,怎…怎么了?”章晚当惯了大明星,平时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能随心所欲,这会儿也能在她面前压抑本性,“我之前看见了个新闻。”她并无恶意,真的就只是好奇:“就是你和盛西周那件事,是真是假啊?”不过章晚从小对这种事情也司空见惯。这个圈子十对里面有十对都是豪门联姻,婚后各玩各的,谁也不管谁。你有个情夫,我有个小情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彼此睁只眼闭着眼,日子也能过。江稚和沈律言并不是联姻,但看起来也不像是真爱。上次章晚哪壶不提开哪壶,也在沈律言面前问起过这个事,沈律言压根没搭理她。脸色很臭。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江稚顿了顿,哪怕这是个让她很难堪的问题,她也不想撒谎,“是真的。”章晚简直对她刮目相看,敬佩她的同时依然很好奇:“盛西周大吗?猛吗?”江稚怔住,随后一张脸涨得通红。章晚看她耳朵根都隐隐泛红,心想沈律言这个老婆也太羞涩了!这点尺度就面红耳赤了。一看就很纯。“他和沈律言谁更猛?”“我不知道。”她都不记得了。章晚意味深长:“看来都差不多,你有福了呀。”她托着下巴感叹道:“以前我就觉得沈律言那个表面看起来冷漠无情的性冷淡干起人来一定很猛,果真如此。”江稚都想把耳朵上的助听器扯下来,当自己什么都听不见就好了。章晚回过头来看着她:“对了,我今晚还叫了你老公,晚上刚好你们俩一起回去。”江稚发了会儿呆,“他也要来吗?”章晚接话:“是啊,我一说你也在,他就说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