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珊月慌里慌张的从裴昀身上下来,向后退了去。那娇艳明媚还带着几分倔强的小脸,此刻绕是多了两分苍白与慌乱。她连忙理了理自己的裙子,那裙子上的蝴蝶顺势就摆动了起来。小橘子又将老虎爪子伸了出来,朝她刨了刨,一爪子轻轻拍在了她的小腿上。宁珊月惊呼一声朝侧方跑去时,裴昀故意跨步出去对着她,她又一下子撞进了他那弹而有力的胸肌里。少年太子额角还渗着细密的汗水,在闪耀的阳光下似扑了一层淡淡金粉般耀映着光芒。他邪气的笑着,有一股玫瑰荔枝酒的微醺感,她的心顿时失控的跳了起来。裴昀张开单臂将她抱了起来,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小腿弯:“少夫人主动几次了,孤也不是完全不懂风月之人。”说着,就抱着她穿过东宫虎园的连廊,径直走去了太子在东宫的寝殿。花林蝶影,嶙峋怪石,金阳洒落天家院墙,寂静的深宫庭院只剩下心的跳动之声。裴昀在自己的东宫里毫不避讳,长眸微挑:“你抖什么?”宁珊月见离虎园远了去,连忙说:“请太子殿下放臣妇下来。”裴昀顿下脚步,吩咐身边的太监道:“去将小橘子牵去孤的寝殿,陪孤一起用午膳。”宁珊月彻底安静了下去,乖巧,顺从,面带女官标准式微笑:“爱抱就抱吧,反正用力的也不是我。”行啊你裴昀,知道拿老虎吓唬她了。又急又气,却不敢多表达一句不满。裴昀就爱看硬骨变软,犟种憋屈的样子。弯腰将她放在寝殿的地上,又道:“命御膳房传膳。”而后,他便去了屏风后,顿了顿,声色猛的不善起来:“宁珊月,愣着做什么,眼睛丢在虎园了?”宁珊月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走入了屏风后,拿起一张明黄色的锦帕走到了浴桶边:“太子殿下就尽情羞辱臣妇吧,您最好把臣妇给逼死!”裴昀那性感的薄唇勾了勾:“第一句说的什么,再说一遍?”宁珊月瞪着裴昀的后脑勺,可真想用这长帕子往他脖子上一勒:“臣妇说,说。。。。。。”太子殿下就尽情羞辱臣妇吧?这话,从另一个角度理解,怎么听起来这么像虎狼之词,在向他求欢似的。宁珊月胸口一窒:“殿下莫要继续羞辱臣妇了。臣妇来东宫是想问殿下,中秋宫宴,是殿下故意换掉臣妇的吗?殿下就这么看不惯臣妇,连皇后娘娘的意思都敢忤逆?”裴昀敛了俊容上的笑意:“在你眼里,孤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是吧?”宁珊月将帕子一扔,走到他面前来:“难道不是吗,殿下看不惯臣妇,所以就剥夺臣妇主理人的权力。这可是皇后娘娘为臣妇进入北境理藩院落的第一步棋,臣妇不愿就此放弃。求殿下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一次,臣妇一定将宫宴筹办至尽善尽美,这也是皇室与大周的体面,殿下自己脸上也是有光的。”裴昀慵懒靠在云雾缥缈的浴桶边上,鬓发被汗水浸湿,眼神锐利的穿过白色的水汽:“进来跟孤一起洗,孤就将主理人归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