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案人数众多,官府无力镇压。长年以往。。。。。。”裴昀起身朝外走了去:“以后这些事,别来烦本王。”辛吴住了口,不好再说下去,只是有些丧气的将头低了低。他自己倒是很好奇,为什么横云县有了好的变化,这些官员都来感谢王爷呢?但是平南王不愿理会,他也不会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横云县这座县城,最近是有点奇怪。横云县的匪患在每年过年前后是最严重的,但今年开春后,就好似缓和了一些。。。。。。。宁珊月坐在县衙里,手里拿着墨笔,小手指下全是黑色的墨汁。她从回了县衙的第一日到现在,三个月过去了,人还没休息过一日。蓉蓉端来补身体的羹汤:“大人,您歇歇吧。”宁珊月道:“不能歇,我已经找到解决横云县问题的法子了。匪患其实根本没有根除,只是我临时拿了钱出来赈灾,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不过我已经派人去买良种与禽类了,过几日就能回来。”宁珊月从南陵城回横云县的当天,就罢免了张师爷的官职。理由是无为,擅离职守,手底下的捕快全数更换,由宁家的武士顶了上来。事发的那日,捕快跟师爷做出一副要砸了县衙的模样,宁珊月派人将所有人都给抓了起来,没讲一点余地。三日后,县衙重开,百姓开始上访。这些百姓看见当归县令是要管事儿的人,人越来越多。大多数都是偷盗打劫之事,告状的,也都是些老者跟妇人。宁珊月在衙门里转悠了起来,背着手,不停的踱步,对着宁易道:“民为盗,民为匪,匪盗者众,几乎占据县城中一半。本官听闻虽然气愤,但细查后,只叹百姓们生活艰难。”宁易也叹了一句,立在门下有些无奈:“是啊大人,属下对这些匪盗的确也恨不起来。县中穷困,唯靠偷盗打劫才能过活。但这些人又遭人恨,他们不听官府之言,只听信河伯神棍之言,衙门里的人口水都给说干了,还是没用。更气人,打劫而来的大部分财物竟还要献给河伯。自己都吃不饱了,还要去信奉神仙。”宁珊月蹙了蹙眉,停下了脚步:“本官也恨不起来。”她面色更为凝重起来,看着宁易:“整个南疆似乎都没什么教书先生,百姓们都没经历过教化,只知道饿了要吃,没吃的就抢,仅此而已。不仅是横云县,本官发现整个南疆大多数区域,都很信奉一位叫做河伯的神。每年要从南疆各地选出一百少女祭祀给河伯做妻子,每处村庄要献上五百头牛羊,无数粮食,还有布匹。数量不够,就去抢,抢来都要给河伯送去。南疆贫困,还逢鬼神压榨。说到底,这南疆的乱象,跟河伯逃不开关系。”宁易提醒道:“河伯祭祀不是在咱们横云县,是在南陵城的那条大河岸边,此习俗已经有两百多年了。咱们初来乍到,可不敢贸然违抗。大人,您不会想着要去对付南疆百姓心目中的那个神?”宁珊月一身干练官袍,站在春日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摇晃不定,一时心绪复杂起来:“对付,我肯定是要对付的。关于在于,我要去往南陵城,在王爷手底下做事,拉着他一起建功立业才行。从公主给过来的文书看,河伯是朝廷眼里最大的一根刺,又没能力彻底拔除。河伯在整个南疆扎根极深,有号令南疆千军万马之威,有令百姓公然对抗官府之能。如此大患,若能解除,王爷重回九重天阙便不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