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瑶的心晃荡着,一直晃荡着。他起身时,裴乐瑶发现他的背部有些不自然,于是问道:“你是不是该上药了?”拓跋野“嗯”了一声。裴乐瑶看见桌上托盘上的药膏,走去将东西拿了过来:“我叫乌恒进来给你上药吧。”拓跋野没再拒绝,只是裴乐瑶走去门前开门时。拓跋野毫无预兆的伸出手臂抱住她细腰往自己身前一坐,掐着她的软腰,圈着她的细肩,与她身体相贴着。裴乐瑶精准落入了他的怀中时,还有些惊魂未定的瞪眼看着他。她身子坐在拓跋野坚实的大腿上,侧脸贴到了拓跋野的鼻尖。拓跋野双臂环住她的腰身未曾松开:“孤又听见你心跳声了。”他将眸光挪到她胸前看了一眼,又盯住了她的眼睛,像海东青从高空俯冲下地面时,那双执着锐利的眸一般,用力的盯着她。裴乐瑶想抗争想逃离,站起身子想跑得动作也被按了下来。拓跋野宽厚的大手抚上她后脑勺:“瑶瑶,你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孤,对吧?”裴乐瑶的小慌乱与紧张,尽数落于年长她九岁的大单于之眼。想要竭力装一下,可还是被他看出来一些端倪。经昨晚一事,拓跋野已经眷恋更深,因为他知道对方又在回应他,只是知道前途渺茫,不愿耽搁他罢了。若是她一点都不喜欢自己,那他会沉默下去,不再打扰,可是裴乐瑶对他有一丝回应的,他便不甘心了。裴乐瑶立马否认:“我没有。”拓跋野轻笑,挂着些许醉人的邪魅:“没有的话,那孤的王军送你到边境时,其实就不得再往前了,更甚还送到了王府门前。那可是匈奴带刀的士兵,你不可能这点常识都没有。”他伸手轻轻抬起裴乐瑶的下颌,年轻的匈奴王霸道又温柔:“不为别的,你就想孤多送你一段路,是吗?”裴乐瑶的脸滚烫到无以复加,有些羞窘,最讨厌被人看穿心思了:“拓跋野,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就你聪明,就你喜欢审视别人心中在想些什么,搞得我一点面子都没有。”拓跋野锋利的眉骨沉了沉,按住她的后脑勺朝前,薄唇猛的压了上去。冷梅的气息,在一瞬充斥整个唇腔。裴乐瑶整个身子瞬间绷紧,她没想到这匈奴男人这般直接,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居然就吻上来了。奈何,拓跋野的力道刚好似一张网一般,将她困于其间。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娇容上,像极了匈奴深林里的猛兽在进攻一般的狂,烧灼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吮着她柔软的蜜唇,往伸出亲吻去,往她唇齿里侵略而去,只听她传来一声娇软的闷哼之声。拓跋野本是打算浅尝即止,奈何听见这娇声后,更是食髓知味,难以放开了。裴乐瑶呼吸紊乱,呜咽了几声之后,就被一股霸道强势的力道给松懈,开了齿关。在她唇内腔里,翻搅云海。她亦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忘记了呼吸,憋红了小脸,脑子里一片空白。拓跋野将人搂得窒息,似要揉碎入骨般的烈。良久,裴乐瑶快要憋过气时,才奋力推开他的胸膛大口朝外呼吸着,人惊魂未定,眼神迷离起来。“拓跋野,你。。。。。。”起伏的胸腔微喘,秀眉似有薄怒,也似有羞窘,她又被吓到。拓跋野眸眶猩红,眼白的每一根血丝都膨胀了起来,方才那举动也在自己意料之外。他锋利的喉结微滚,哑声道:“孤这就回去书信给你皇兄,当年的诺言,必须要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