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皇上前去点香的时候,归冥大人发现有人在香炉里藏了火药与引线,皇上若就这样去点了香,那人便是当即就没了。”江云娆眼睛瞪圆了,脚下直直发软:“什么,谋害皇帝,谁有那样大的胆子啊!那皇上的伤势呢,现在如何了?”小春子继续道:“归冥大人一下子就将砍刀拖了出来将皇上与皇后娘娘护着后退,谁知有人用了火油弓箭,一下射来香炉,香炉便爆炸了。皇上被香炉弹出的碎片刺中,身上好几处都给捅出了血窟窿,现下是出了大事了。”江云娆快步走到门前,眼眶已经红了一圈了,急声道:“我要去看他!”小春子立马拦在了殿门前:“娘娘不可!奴才不能放您出去!”江云娆恼了起来,怒道:“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是我见不得人吗,太医都不能见吗?”小春子死活不让开:“婉仪娘娘,您别为难奴才啊,奴才就是个听话办事的。”江云娆抬眼看去,殿门外不仅有小春子,还有禁卫军在外守着。从墙的另一端传来人群的叫嚷声,每闹腾一声,江云娆的心就紧一下。像是被人用刀子剖开了胸腔,探入心脏猛的捏了一下,疼得她心力交悴。小春子声音抖着:“婉仪娘娘您别哭啊,这可如何是好啊,让干爹看见了,奴才可不得被骂死吗?”江云娆眼睛一直盯着那块墙,墙的背后就是裴琰的寝殿,她知道此刻裴琰一定悬在生死线上,而自己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她与裴琰相识以来,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生死事件。裴琰若真的不在了,她要怎么办,她在这个世界里,裴琰是最重要的人啊。江云娆蹲在那墙壁底下,死死咬着嘴唇,面色苍白得吓人。这一夜,她觉得格外的难熬,眼睛一直睁着,猩红着眼到了次日天明。整个天元宫都被封禁了起来,归冥派兵将此团团围住,裴琰的消息也就给封锁了起来。这一天,下起了开春后的第一场小雪,混着一些清雨落了下来,这样的天气比纯粹的大雪天更冷。风,呼啸吹来,那雨夹雪混入风里吹入她的衣襟,冷的人直打哆嗦,冻得她鼻尖都紫红紫红的。桌子上摆放的午膳撤出去,又已经摆好了晚膳,只是筷子都没动一下。江云娆问了无数遍,又问:“小春子,皇上到底怎么样了?”小春子来回跑,回来禀报道:“皇上一直在止血,血止住了,才敢拔下那些碎片。昨晚有个太医下手太重了,那血啊,滋的一下。。。。。。”福康公公那拂尘头子又落到了小春子头上:“咱家怎么教你的啊,碎嘴子,自己滚出去掌嘴。”小春子灰溜溜的离开后,福康公公依旧换上一副官方笑容:“娘娘莫要担心,这就随奴才走一趟吧。”裴琰就在隔壁,江云娆跨出殿门的时候却觉得这一刻仿佛隔了千山万水。看见福康公公她问了一句:“公公昨日为何趁乱拖走我手上的信封?”福康公公:“秋晗那丫头受了人指使,不知道送了什么东西进来,按照规矩,奴才是第一时间交给皇上的。”江云娆眉头皱了皱:“那秋晗呢?”福康公公平声道:“发去做体力活儿的宫了。”江云娆缓缓侧眸看着素日里慈眉善目的福康公公有些不舒服,秋晗明明是伺候她的人,本想为秋晗说几句什么,但她没再继续拿着此事不放,此刻裴琰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江云娆走入寝殿时,整个寝殿就剩下裴琰专用的御医李文年了,她立马走到裴琰的床前,身子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