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们母子看来是又要多少年才能见一面了,恐怕今日就是你我此生最后一面了。”裴占:“母后不必忧心,儿臣此番回去就去亲自接洽匈奴人,匈奴骑兵了得。。。。。。”赵太后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在说什么啊,匈奴是外族人,安能将贼人引入大周来?”裴占冷笑道:“当年父皇明明就属意于我为太子,将这大周江山传给我的,哪成想让裴琰那个在鹭山行宫长大的不被父皇多看一眼的没落皇子给坐了江山帝位,儿子不服气!一定是裴琰使了手段,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皇位!”赵太后揪着心:“占儿,母后做那么多其实没想还要争个什么皇位的,就是想你从北境回来,那边太苦了,你守着母后就好了,旁的东西咱们也懒得去想。”裴占猛地一甩衣袖:“哼,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服气!匈奴单于意欲将一位公主许配给我做侧妃,此番回去我便答应。还有,江归鸿的那个非亲生儿子与庶女,现在都在我手里,我也准备带去北境,有他们在,好好培养几年,不愁不在北境生成我自己的势力!”赵太后:“你可是想将人攥在手里为你所用,然后承诺以后会解救江家?”裴占点首:“对,如今他们二人急需有安身之地,也憎恨皇帝,更不敢得罪儿臣。否则,也是流放去霍克沙漠的一条路可走。特别是那个江云依,儿臣感觉她的确是有些本事,仿佛是有预知的能力一般,许多事情都被她说中了,此人儿臣也会重用。”就是江云依告诉的他,裴琰下江南根本就不是巡视,而是为朝廷选拔为他所用的人才。他这才组建杀手,前往江南刺杀裴琰的。赵太后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想必也是留不住了,她抹了抹泪:“哀家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是你去了北境,一定得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哀家担心,需要什么就跟赵家人说一声。”裴占次日便对着皇帝裴琰禀告说要回封地,镇守大周北部疆域,帝准之。江南行归来后,裴琰将从江南带回来的人,都交由鹤兰因总领,组成一股新势力植入朝堂,加上他有意扶持,这群人一入朝堂就与从前的世家旧部势力对了起来。作为皇帝,他是希望看见这样的对立的,这便是制衡。礼部袁大人在底下上奏道:“皇上,如今您已经登基四年有余,可仅有大皇子这一位皇子俨然是不够的。微臣建议,今年入秋开启选秀,为皇上充盈后宫,开枝散叶,大周江山才更当稳固。”鹤兰因也从中走了出来:“臣附议。”朝堂上有人说这句话,是为了再送贵女入宫,为家族争光,而鹤兰因却有私心,他是想让裴琰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如此,他才会有机会。裴琰高坐龙椅,理了理宽大的袖袍:“朕无意选秀,皇嗣一事,不急。”没再说几句便下朝回了天元宫,他回天元宫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江云娆还在不在宫里,有没有消失。裴琰走近,却看见江云娆双眸红着,他问:“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