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你离开皇宫五年,朕一次选秀都没有,你倒还开始豢养男宠了?你就这么等不及,到处找男人了?”这一刻,裴琰只觉天都塌了,气得上半身都在微微发抖起来。那眼里的凶狠冷意,蔓延了整个帐篷。江云娆坐在床上连连往后退,赶忙摇头:“没有,真没有,那不是我的男宠。就是他们匈奴的习俗,我无意间捡到一条腰带,他就说是我的人了。”裴琰冷道:“你成日跟着拓跋朔兰混,她整日想着给你介绍匈奴男人,这五年,你就没要过一个男人?”江云娆看着裴琰凶巴巴的样子,哪里是跟她好好说话的模样,心中来气,娇红的腮帮子鼓着:“皇上不是说气我吗,已经放下了我们之前的曾经吗?既然皇上都放下了,那我有权利追逐自己的幸福啊。上次在江府,你自己说了什么,难道都忘了吗?”裴琰舌尖抵着后齿,恨不得将江云娆生吞活剥了:“你的意思是,这五年,你到处在追求自己的幸福。你不甘寂寞,豢养男宠,对吧?”江云娆从床上走下来,走到圆桌前猛喝了几口凉茶,气得眼睛发红:“对,是,我江云娆也有自己的后宫!这五年来,凭什么你在皇宫里三宫六院,美人成群,我就要过尼姑生活啊?”帐子外,裴昀蹲在外边,用勺子挖着烤红薯尖着耳朵听着,吵起来了这是。连忙起身跑到拓跋朔兰的帐篷里禀报:“报告公主姨姨,已经吵起来了,怎么办啊?”拓跋朔兰将双腿搭在长桌上,一手拿着小茶壶,悠闲的道:“不急,问题不大。大周太子,再探再报。”“好的,公主姨姨殿下!”裴昀小短腿又跑了回来,继续在帐子下听着。裴琰漆黑的眉眼低压下来,怒道:“朕从未踏足过后宫一次,若说那龙床上还有另一人,便是你抛弃的自己的亲生孩子。”江云娆冷笑:“皇上三宫六院去没去过,谁知道啊。”裴琰道:“朕去没去过后宫,自有《彤史》记录,与谁,在哪一日,几时,都会有明确的记载。你呢,都自己承认了,在外边找男人了。你在北境快活,朕一个人在皇宫里一边上朝治国,一边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孩子喂大,你有点良心吗?朕都到北境了,你还当着朕的面找男宠,是觉得朕真的不会被你气死吗?”裴昀急得在外团团转,忍不住的跑了进来:“父皇,儿臣小时候真的是被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吗,您为什么给我吃这种东西啊?”江云娆见裴琰怒火中烧,连忙将裴昀拉开,推出了帐篷里。她咬着嘴唇,将那双水汪汪的乌眸给低垂了下去:“你不是说不在乎我了吗,还来这么着急干嘛。都不在乎了,还至于被气死吗?”裴琰有些失控的吼道:“朕千里迢迢从帝京跑死三匹马来找你,放下朝政,放着龙椅不坐的找你,就是来问你一句,你抛夫弃子五年这笔账怎么算?朕心底憋着气,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见朕,即便不回来,让朕知道你活着,让孩子知道你活着,这件事很难吗?江云娆,你果真是有害死朕的本领,朕今日的确是要被气死了!”江云娆眼眶开始湿润起来,伤心难过的看着崩溃的裴琰,喉咙酸意袭来:“裴琰你别气了,我抱抱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