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有设计巧思的石雕字,写了不少诗句,就连随处可见的灯笼上都有精致的画作。入眼的每一处园,皆是雅致清幽之景。拓跋朔兰与鹤兰因认识这么多年,那在北境的官邸她是去过很多次,但都不比这真正意义上的鹤府别出心裁。很显然,鹤兰因是更喜欢帝京城的,她是这么认为的。她从园林间走出来,发现膳厅外的园子里养了几只丹顶鹤,她入了膳厅便看见鹤兰因一身雪色金色软袍的坐在圆桌面前,带着把白玉扳指的手指正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俊逸温和的轮廓,似金光普渡过的雪地一般冰冷又耀眼。拓跋朔兰站在桌旁,眉头紧皱,怒声道:“鹤兰因,你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匈奴人是不是?你将我从皇宫赶了出来,又将我从外宾驿馆赶了出来,然后整个帝京城都没有我可以下榻的地方。然后时间拖到了宫门关系,我没有去处,只能来找你是不是?”鹤兰因缓缓饮下一口清冽的酒:“把孩子抱来我看看。”拓跋朔兰气得踢凳子:“我跟你说那么多句话,你只会转移话题是吗?”跟从前一样,自己所有的拳头都会打歪,要不然就是打到棉花里。鹤兰因从来都无惧她的情绪,更不会接住她在生气时说的任何话,他只关心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她还跟从前一样,在鹤兰因面前像溃败之军,不知道如何反击。他的柔像一潭冰泉,将再怒火中烧的自己按在冰窖里折磨。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将她逼到了面前来。鹤兰因看了看面前一大桌子菜:“坐下来用膳吧,有几道匈奴菜,试试?”拓跋朔兰转身就走:“乌日娜,回匈奴!”鹤兰因清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帝京城的城门已经关闭,只有我的手令才能打开它。”拓跋朔兰回眸瞪着他,一下子气红了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咬得微微发抖:“我带着住街上。”鹤兰因起身走了过来,走去门前看着那对双生子:“天色不早了,就住在鹤府吧,房间都打扫好了。”他从袖袍里拿出一张锦帕,朝她递了过去:“擦擦泪,今日的事情实属情非得已。你一直不肯见我,也不肯与我好好说话,我只能出此下策。”她不接那锦帕,心底难受着,都这样躲着他了,竟还被人算计到了他家中。她这辈子,在匈奴草原上都没有克星,在鹤兰因这里,跟栽跟头似的。鹤兰因朝着乌日娜伸出了手臂:“我能抱抱她吗?”乌日娜看了一眼拓跋朔兰,见没有反对,便将怀里的小公主递了过去:“鹤大人小心点,小公主比较认生。”孩子抱在鹤兰因怀里的那一刻,他眉眼弯了弯:“侍女怀里的那个呢,也是公主?”乌日娜道:“是小王子,公主生的是龙凤胎。”鹤兰因眼神微震,看了拓跋朔兰一眼:“两个孩子,怀与生都是比单胎更不容易的。朔兰,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疼哭了?”(抱一丝了各位,这两天装书房去了耽搁了时间,明天恢复正常更新啦,月末会加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