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抹血光,自陈凫握着火把的手臂赫然绽放开来。“啊!!!”陈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子一头栽倒在地。紧紧抓着胳膊瘫在地上,不住地惨嚎着。那把飞掷而出的长剑,已然生生刺穿了他的胳膊,鲜血直流!见此一幕,四周所有人皆不由心神一震。看了看模样凄惨的陈凫,又转而向着赵铮凝视而去。方才陈凫突然点燃火把,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这些粮草,关系大盛与南越一战的胜负,更关系到大盛江山的存亡。若是被陈凫引燃,那恐怕此地所有人都得陪葬!幸亏赵铮眼疾手快,及时阻止了陈凫。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而此时,赵铮已不紧不慢地策动马匹,径直穿过人群。来到仍旧瘫倒在地,惨嚎不止的陈凫身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陈凫,眼中始终挂着一抹冷漠神色。“当着本王的面,还想烧毁粮草?”“南越贼人,也就只会这般卑劣行径了”“老林,传令!”“大军上前收拢粮草。”“将所有山贼,悉数拿下!”说罢,赵铮挥了挥手,当即便有兵士上前,一左一右将陈凫押解起来。后方大军之中,叶梦寒始终凝视着村庄的情况,美眸中充满担忧。可看着所有山贼悉数向着赵铮跪拜下来。她又不由瞪大眼睛,心中满是惊异。“这些穷凶极恶的贼人,竟真被殿下慑服了!”“众将士听令!”“速速前去接应殿下!”她不敢耽搁,当即喝令四方,带着大军奔袭上前。轰隆隆!后方大军齐齐动身,再无阻拦地向着村庄奔涌而去。浩大的声势,几乎响彻在所有山贼的心头,令他们脸色全都惨白起来!孙骁惊疑不定地看着赶来的大军,脖颈上,却已然有一把冰冷的朴刀架了上去。让他浑身不由剧烈一颤,打心底地升腾起一股子寒意。连忙向着赵铮乞求。“殿下,你方才已经答应我们了!”“只要我们跪地投降,就能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已经将所有粮草全部奉还。”“求殿下看在我等不再反抗的份上,为我等开恩!”他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反抗。早在先前跪拜之时,他所有的心志便已经被彻底摧毁!如今,只能寄希望赵铮能法外开恩!四周其他山贼,也不禁齐齐抬头,满脸哀求地看向赵铮。“殿下,我们知罪了!”“如今我们都已经束手就擒,跪地投降。”“恳求殿下念在我等不曾反抗的份上,放我们一马吧!”“求求殿下了!”上万山贼们不住扣头,涕泗纵横。再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然而,赵铮只是漠然地扫过四周。一言不发,并未急着回应这些山贼。该如何处置,早在这些山贼纷纷跪地投降之时,他便已经有了决断。这时,叶梦寒已然率领大军赶到了村庄之中。浩浩荡荡的大军,不费吹灰之力便接管了粮草。将所有山贼统统缉拿!叶梦寒迅速赶到赵铮身边,看着村庄里村民百姓的凄惨景象,俏脸一片冰寒。怒视着四周的山贼,英气的双眸中流露出一抹森然杀意!“殿下,这些贼人勾结南越贼人谋反作乱,更劫掠粮草,为祸百姓!”“全都罪该万死!”“纵死也无法偿还他们的罪孽!”“末将请命,亲自督斩,诛杀这些贼人!”一群穷凶极恶的贼人,怎配得上赦免罪行?随着叶梦寒的话音落下,四周所有山贼顿时脸色惨变。全都跪伏在地,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只能哀声乞求。“饶命啊!”“我们知罪了!”“饶命啊……”此刻,他们几乎连肠子都要悔绿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贪图唐极和南越许下的功劳。万不该参与谋反,更不该在逃窜之时劫掠粮草!这分明是嫌自己命长啊!孙骁跪伏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不住滚落,早已汗流浃背。先前无论反抗还是不反抗,他们都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束手就擒之下,却也不知赵铮究竟是否会放他们一条活路!只能不住向赵铮扣头。“我等知罪,求殿下开恩啊……”叶梦寒冷冷扫了眼四周山贼,俏脸上已然遍布寒霜。但心中也知晓,赵铮先前已然许下了承诺。现在当着三十万大军的面,自不好轻易毁诺。不过,她愿意做这个恶人,亲自处斩这些贼人!“若非殿下率大军前来,你们岂会知罪?”“殿下,末将愿……”但她话音未落,赵铮却缓缓挥了挥手,将她话语打断。随即,赵铮斜睨向孙骁,双眸微眯。心中似乎仍在思量着,是否要按照所想,处置这些山贼。可这时,不远处,早已被兵士押解起来的陈凫,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容中满是凄惨与疯狂。“你们这些废物!”“我已经说过了,赵铮绝不可能放过你们!”“为何不跟我一起烧毁粮草?”“待我大越铁骑杀来,也可为你们报仇!”“赵铮,你有能耐向他们许诺,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履行你的诺言!”“若不兑现承诺,你这堂堂北盛大皇子,当今秦王,便是背信弃义之辈。”“你北盛大军,是否还会遵从你的调令,也得两说!”哪怕到了现在,他仍旧在想着动摇军心!闻言,叶梦寒和林俊义皆满脸怒容。“闭嘴,这南越贼人,该当千刀万剐!”若不是此人,仅凭这些如同散沙的山贼,怎可能劫持粮草?赵铮却不紧不慢地瞥了陈凫一眼,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前方兵士堵住陈凫的嘴巴,又向着孙骁等山贼睥睨而去。“本王先前说过,要给尔等一条活路,自会履行承诺。”“不过,能否抓住这条活路,可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