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黎辰高高在上,极少会关心人,更不屑说冠冕堂皇的话,他说不放心,就是真的关心她。关心到,一切的一切都要亲自动手,不容许有一丝半点的差错。要高贵的他亲自动手,亲自照顾,言晚说不感动,是假的。她眼神闪烁的看着霍黎辰,“你学过医么?”霍黎辰:“……”他沉着脸,语气低低的说出两个字:“学过。”言晚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好歹她可以安慰自己,勉强将他只看作是一个专业的医生就好。秦楚却积极主动的加了一句,“因为小嫂子你最近常生病受伤,黎辰这段时间才学的。”言晚刚喝下去的水,差点喷了出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霍黎辰,一脸的表情简直是复杂极了。“废话多。”霍黎辰不悦的开口,半点面子不给的下了逐客令,“你可以滚了。”秦楚瘪了瘪嘴,“过河拆桥,重色轻友。”霍黎辰正要去医药箱拿药水的动作顿了顿,转而拿起一把小巧却又锋利的手术刀。“你想我怎么重你?”看着那锋利的刀片在面前晃了晃,秦楚只觉得头皮都麻了。霍黎辰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让人发指。“不用不用,千万别重我,你重小嫂子就好,就好,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拜拜。”说完,秦楚立即以最快速的速度往外跑去,半点形象都不顾了。房门关上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言晚看着霍黎辰手里重新拿起的药水有点头疼,给她换药其实没什么,可问题是她伤的地方全身上下都有,让霍黎辰来换,她怎么想怎么尴尬。言晚往后挪了挪,弱弱的说道:“霍先生,你的手还没有好全吧?你给我上药也不方便,不然让言欣来也可以,她学过护士。”“我的手好了。”霍黎辰动了动他的左手,看着修长白皙,动作有力的很。可言晚明明记得,昨天他都还包扎着纱布的。怎么今天就好了?言晚还在疑惑的时候,霍黎辰高大的身躯朝着她倾来,英俊的脸距离她很近很近。他低声说道:“把衣服脱了。”低沉的嗓音,就像是大提琴的低唱,磁性的性感,性感的诱人。言晚的心顿时更乱、更慌了,她脸颊通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似的。“我、我身上的伤也不重,我可以自己换。”说着,言晚就想把霍黎辰手里的药水给抢过来,可霍黎辰手很轻易的躲开,她反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健壮有力,手腕凉凉的,摸起来还有点舒服。不对,她想歪了。言晚连忙将手给伸回来,看着霍黎辰更加的别扭了。扫了一眼自己被抓过的手腕,霍黎辰抿了抿嘴角,高大的身躯陡然往前,将言晚圈在了他的怀里。他直直的看着她,目光幽深的似着了火。“你可听过,女人越是挣扎,越是让男人想征服。”言晚刚要推开霍黎辰的动作,陡然僵住了。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危险了,似乎只要她在折腾几下,他就会将她就地正法。这房间里可只有他们俩。言晚顿时怂了,紧绷着身体靠在床背上,不敢再乱动了。见言晚终于乖了,霍黎辰抿了抿唇角,这才拿着药凑到她的面前。再说了一遍,“把衣服脱了。”这次他的声音很沉稳,就像是医院里那些不近人情的医生似的。少了两分暧昧。让言晚多了一些安慰自己的话,只是擦药,擦药而已,只当霍黎辰是个医生,当他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当他……根本完全做不到啊!言晚看着面前英俊的让人窒息的男人,一颗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她僵着手指,慢腾腾的去解衣服扣子,解的很慢很慢,五分钟过去了,第一颗扣子都还没有解开。霍黎辰就那么看着她,眼底有些无奈。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没脾气。他放下药,白皙而长的手就抓住言晚的小手,然后干脆利落的解开了她花了五分钟的那颗纽扣。接着就是第二颗,第三颗……衣领松开,言晚稍稍低头,就看见了她露出来的起伏。她的脸颊顿时红了个透,羞耻极了。“那个,你能别看么……”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霍黎辰已经将最后一颗纽扣解开,将她的衣服往两边拉开。她身前的光景,瞬间全部呈现了出来。言晚窘迫的想死。她抓着一个枕头就捂在自己脸上,乌龟的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不知道。霍黎辰瞧着她幼稚的举动,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往上扬了扬。他再低头看着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目光不由得暗了暗,心口一阵陌生的闷疼。伤在她身,疼在他心。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再发生第二次。霍黎辰沉着脸,将她身上的白纱撕开,拿着药水,重新上药。他以前从来不曾做过这种事情,可是给言晚上药的时候,手法却是非常的娴熟,仿佛一个从业多年的老医生了。身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还有些丝丝的痛,但能感觉到,霍黎辰上药的时候,很轻,已经将她的痛减到最轻了。言晚又是羞窘,又是心里异样。她和霍黎辰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在一条跑偏了的路上,跑的很远很远了……言晚心里乱七八糟的,悄悄地将枕头挪开了一些,就看见了霍黎辰正低着头,神色严肃的在给她处理伤口。她的肚子上就好几处疤,贴着白色的纱布。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惨。言晚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在旧工厂的事情,黄毛扯掉她的衣服羞辱她,她衣不蔽体的躺在地上,狼狈不堪……而他,全都看见了。现在又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言晚心里莫名的压力,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似乎所有不堪的事情,霍黎辰都是知道的,这次差点被羞辱,上次她在酒店那夜,他也是知道的……“我很狼狈吧?”言晚的声音很低,似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染着低落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