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躲在暗处听那煞星上了楼,片刻后又从客栈二楼一跃而去。又过了快一个时辰,何安扶着颤抖的双脚从阴影走到街道上。街道上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肖磊头颅表情惊恐的躺在一处墙角,场中除去两具能分清身L部位的尸L和一堆烂肉外,场上还多出一具被拦腰截断的老鼠尸L。何安也不敢贸然上前看个仔细,拾起地上一片碎石向那尸L的方位抛去!“啪”一声轻响,那石片在快要落地时被无形的力量切断。果然,何安心里有了答案。随后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鞭痕,来到肖磊那堆碎肉前俯身在那烂肉里摸索起来。许久,何安带着肖磊的钱袋子和腰牌快步离开。刚走远十几米,何安又定住脚步,回头带上肖磊那个脑袋在天亮之前出了城。清晨的夕阳发散出温和的光芒,逐渐取代着黑暗!不过这拥有许多美好寓意的朝阳并没有像祝福世人一样祝福这某位少年,反而更像是为他打开了一道另一扇大门,一扇窥探一眼就会掉入死局的秘密大门!将肖磊的头颅埋在一棵大树下,又鬼使神差的取下自已染血的衣服紧紧绑在一处较高的树枝上。在土堆前狠狠地磕了三个头,呆呆的坐在树下,心中又没了去向。那简陋坟头埋着的可不只是肖磊的人头,也是何安好不容易求来的安定,心中又泛起一阵熟悉的迷茫!这贼老天为什么就不能施舍一丝安生给我阿!何安一路上思绪都在天上乱飞,身上又换上了一件破烂衣服!呵呵,这世道向那没了姓名的烂肉借一件衣服还是很简单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一处驿站,那驿站管事的是一个小老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安这落魄小子,既不迎接也不驱赶。直到何安坐到一处桌前,手里头摸出几文钱放到桌子上,老头这才屁颠屁颠的给何安提了一壶茶。何安又摸出几枚铜钱,按在桌子上问到“老人家,能跟你打听些事情吗”嘴上问问题的功夫,手上依旧按着铜钱。老头见到铜钱心里高兴,拨开何安身边的板凳坐下。“我这每天来来往往的商人侠士数不清,光怪陆离的事情我也见过不少,嘿嘿,不知道你要打听哪样”何安松开摁着的铜钱说道“你可知道凡人修行最高是什么境界,又有什么神通”老头快速顺走桌上的铜钱道“一般人最多也就六转,一般人生来成年之前都能三转,四转之上就要用灵药,不常见”“不过也有人成年之前能够四转五转的,至于神通,力气大点身L健康多活几年算不算神通。”老头又补充说道何安疑惑又问到“力气大点?那能够不被人察觉隔空劈开一个人身L吗”老头眼神一变,盯着何安的眼睛,看起来不像在消遣自已,随后又像看傻子一样嫌弃的摇了摇头,随后提着壶去一边待客了。何安走之前又在老头这买了一些干粮,不过通样的干粮价格比平时高了一点,何安没心情跟老头争执,带上干粮又向东行去。日落时分,何安沿着干道一直慢慢悠悠的走着,直到前方一个喧闹的人群把干道堵的严严实实,何安这才停了赶路,走到路边一棵树下坐在掏出干粮听着人群里的动静。“马寡妇,这次你又打算卖多少一个”被叫马寡妇的中年女人一把扯开身边一个蒙面瘦弱少女的裙摆,露出白花花半个屁股。那几个盯着少女的人瞪圆了眼睛,眼里全是贪婪的欲望。“这么好的姑娘,低价三两,五两买断”“你们这群死老鬼不要光是看着,两人三人凑凑钱也是可以的嘛”马寡妇捏了一把那少女的屁股,看得面前七个老光棍心痒难耐。要不是忌惮马寡妇背后那几个专门拐卖妇女的汉子,他们早就冲上来连通马寡妇一起办了人群里又是一阵议论声响起,不一会就有两头三三两两的带着蒙脸少女架着快步回家。何安在树下吃饱喝足,见那人群散了大半,起身继续赶路。自何安起身,马寡妇从远处就开始打量何安,这会何安已经走到近处,眼神盯得更紧,嘴里还故意吆喝,像是喊给何安听“最后一个姑娘了,好用更好玩,带回家还能帮着干活,带着一路通行不孤独”何安被盯得发毛,眼神也对上那马寡妇,余光又瞟到场上最后一位少女。少女此时害怕的发抖,两只手环胸护着自已,可任凭她护得再用力,怕是再难护住自已余生的清白,交叉的双手,其手肘上一个圆形的胎记和看客何安脑海里的一段记忆重叠在一起!那是十年前的一段回忆,何安总是徘徊在一户何家人宅院附近,全是为了宅院门口狗盆里一口狗食。何家是大户人家,至少何安感觉是,因为他家从来没有让狗饿着过。何家有个小女娃,经常和父亲一起在门口一起逗狗,有一次偶然撞见何安和狗盆的故事,心生怜悯,从此以后何家门口便多了一个狗盆。在何家附近徘徊了四年,这何家恩人全家的身影都被何安记在了心里。只是四年前何家家破人亡让何安失去了那份安宁。如今熟悉的胎记再见到,双方身份地位颠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