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行了小伙子,你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好了。”埋怨了她儿子一顿,老太太便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杨晨则是微微叹气,心说老太太之所以会被他的儿子不孝,这也是她的果报。盘膝坐在床上,杨晨拿出了手机,想要用地图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可手机却一点信号都没有,杨晨心说这里不仅没有家用电器,也没有手机信号,就算是穷乡僻壤也不该这样啊。天色还没有黑,杨晨心说到外面转转去,看看能不能在其他人那里问出点什么来。走出了房子,杨晨抬头看向天空,这才发现,天上的太阳竟然是暗黄色的。谁都知道,太阳是金黄色的,就算是大风天,吹的黄沙漫天,太阳也不会变成暗黄色,更何况现在风和日丽,连一丝风都没有。而且杨晨还发现,太阳始终都停留在一个位置,此时已经是傍晚十分了,太阳应该马上落山。可此时太阳依旧在最高点,也就是中午才该在的位置。“咦?咱们村子里来了外乡人了?”就在杨晨觉得奇怪之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杨晨转头一看,是一个年纪也在七十岁左右的老头儿。和那个老头儿一起的,还有几个和他年龄相仿的老头儿和老太太。他们全都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杨晨,脸上挂着欣喜之色,而杨晨则是朝那几个老头儿和老太太笑笑,问:“大爷,大娘,我的确是从外地来的,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要去永安的话,最快的出行方式是什么?”给自己弄吃的那个老太太说要步行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永安,杨晨可不想走路过去,哪怕有辆自行车也行啊。“你要去永安城啊,哎呦,那可是有点远,你得走两天左右的时间,要说最快的出行方式吗,当然是骑马了。可里隆村里没有那种东西,像我们这样的穷人也买不起马,所以你只能走路去,没有别的办法。”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要骑马赶路,难道这里是内蒙一代吗?可四周并没有草原啊?杨晨的脸上现出了无奈之色,心想这里的老人可能是始终都待在村子里,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再加上这里没有网络和电视,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谢谢……。”朝着那几个老人道了谢,杨晨心说这里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了,忽然他想起了老太太的儿子林毅,或许问他会好一些。想到这里,杨晨就要回老太太的家,准备打坐冥想了。见他要走,那几个老头儿和老太太立刻便将他围了起来,开始问这问那。一般的老人都喜欢问年轻人是做什么工作的,有没有谈朋友一类的话,可这几个老人却是问他从哪里来的,是不是还有同伴儿什么的,杨晨感觉这几个老人是在查自己的户口。“张大帅,你给我滚到一边去,这位小伙子是我的客人,你要是再缠着他,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就在杨晨被那几个老人给问的头大如斗的时候,收留他的那个老太太出来了。老太太的手里拿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叉子,那叉子足有一人多长,叉子头儿不是直的,而是有很多的弯儿,就好像丈八蛇矛枪似的。只不过丈八蛇矛枪只有一个头儿,而这个叉子却是有三个头儿,每个头儿都七扭八拐的,看着十分别扭。“哎呦,原来他是老嫂子的客人啊,误会,全都是误会,老嫂子,我们这就走。”那个叫张大帅的老头儿对老太太好像十分惧怕,或者说,他是怕老太太手里的那个叉子。用不甘的目光在杨晨的身上扫视了几眼,那几个老头儿老太太全都走了。“这些人都对你不怀好意,你最好不要在外面走动,要不然你的损失会很大。”刚才那几个老头儿和老太太的眼神的确是让杨晨很不舒服,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点了点头,杨晨心说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老太太家待一晚上好了,等明天一早自己就离开。跟着老太太回了屋子,后者又嘱咐他不要出去之后才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这个地方实在是有些奇怪,杨晨心里想着一定要尽快离开,而后便坐在床上,开始冥想。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晨睁开了眼睛,此时天色已经黑了,透过窗子,杨晨看到外面的太空上挂着一轮血色的月亮,眉头顿时便皱了起来。血月当空,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直觉告诉杨晨,今晚恐怕要有事情发生。“娘,等下我来动手,行吗?”就在这时,杨晨忽然听见了低语之声,说话的人好像是白天他见过的那个林毅。“你连夜跑回来,不就是想分一杯羹吗,你动手可以,但有一点我要和你说明,我只能分你两条胳膊,其余的你想都别想。”老太太的声音也传进了杨晨的耳中,伴随着她说话的,还有磨刀的声音。“娘,看您说的,不管怎么样,我也是您儿子啊,您就这么对待我?再说了,您儿媳妇和孙媳妇也在等着呢,难道您就一点都不心疼他们?这样,除了两条胳膊,您再把他的两条大腿给我,剩下的身子也够您吃上一阵子了,您要那么多吃的完吗?”这娘俩不知道是在研究杀猪,还是在研究杀他,杨晨眯起了眼睛,他想起了三国里面的一个情节,和自己的经历很像。当时曹操被董卓通缉,狼狈逃到他父亲的旧友吕伯奢家,然后他听到吕伯奢家的仆人说先绑起来,然后再杀掉。曹操以为吕伯奢要害他,于是奋起将后者全部杀掉,才发现人家是想要杀猪招待他,误杀了好人。老太太家的院子不大,没有饲养任何的牲畜,想来这对儿母子要杀的是他。脸上现出迷惑之色,杨晨有些搞不懂老太太和她的儿子为什么要杀自己,听那意思好像是为了吃,难道他们要以人为食?“好,那就多给你两条大腿,行了,差不多了,那个小子应该睡的很死,咱们现在就过去把他给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