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叹道:“我也仅仅知道凭着自己的推断能够想到的赵淑妃,可这一切都是推断,并无切实的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无法翻案,赵淑妃也就无法被制裁。”宁如鸢蔑了她一眼:“你说了半天,结果只是个猜测,那你来做什么?”江云娆正色道:“只有找出你身边的内鬼,撬开她的嘴,才能将背后的人给揪出来。”宁如鸢掀了眼皮,冷道:“我的钟云宫宛若铁桶,从未出现过内鬼,你别自这儿挑拨离间。我可不想与你废话了,好了我累了,春棠送客。”江云娆面色清冷严肃着:“宁嫔娘娘好自为之,毕竟按照现在的处境来看,你比我更加艰难。倘若你算错了,真的将内鬼给放了过去,那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儿,便是不好说了。”宁如鸢看着江云娆离去的背影,心底酸涩又愤怒,得意什么得意,江云娆咱们走着瞧!春棠端着果盘走上前来:“娘娘,吃些新鲜的果子吧,很甜的。”宁如鸢:“不吃。”春棠问:“方才娴婉仪都跟娘娘说了些什么啊,娘娘怎生那样大的气?”宁如鸢怒道:“她非说我身边有内鬼,这不是可笑吗,这钟云宫有一半的人都是从宁家陆陆续续塞进来的,都是我娘亲自为我挑选的。这些人从小就养在宁府,父母都在宁府,怎么可能有内鬼?”春棠一直端着果盘,看了宁如鸢一眼将目光收回后道:“娘娘还是小心些,如今这情况,什么事儿都不好说的。但是近处伺候的这些人,奴婢可以用性命保证,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问题的。”宁如鸢眸光柔和的看着春棠:“其实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春棠。这宫宴安全巡查之前一直都是交代给你的,是不是你交代给其他人做的时候出现了纰漏?这事儿我觉得还是要查一查,虽然现在不是非常确定是赵舒盈那个贱人,但多半八九不离十。我的罪,可不能白遭了。”春棠点点头:“是娘娘,奴婢一定下去彻查此事。”她顿了顿又道:“不过娘娘,奴婢以为不一定是内鬼,您也小心着被娴婉仪给利用了,当成一把刀子。”宁如鸢将手里的果子一把扔在盘子里:“哼,江云娆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心眼儿百八十个呢!”瑶华殿。芝兰在一边替江云娆卸下钗环,一边说:“娘娘对宫宴这件事到底是如何想的,宁嫔娘娘瞧着也不是个愿意合作查出背后中人的人。”江云娆低声道:“宁如鸢如果不自己去推动这件事情,去做整个案件的复盘,那她真的就只有困在钟云宫做一个小小的嫔了,将来更是整个后宫的笑话。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本来就是冲着她去的,我不过是那受了牵连的人。只是我自己气不过,又伤了皇上与鹤大人,你说我怎么可能就此算了。”花吟在一边给她顺了顺发,笑着道:“娘娘其实就是心疼皇上了。”她用手臂撑着自己的下巴,斜睨了她一眼,又道:“只是我觉得有些说不通的一点是那后来出现的石头,若真是在宫宴上闹出了人命,那岂不是牵连整个宁家了?赵淑妃背后赵家是武臣,宁家是文臣,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应该啊。”芝兰想起宫宴那日的情形,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