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德江的话一出,别说是乔南歌了,就连祁青都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侧身往祁德江身后看了一眼,没找到自己猜测中的狗仔,惊讶的挑眉:“没有记者?那你在这里上演父子情深是想感动谁?”“你说什么?!”祁德江暴怒的瞪向祁青,被阮琳悄悄扯了一下,才勉强控制住了情绪。他没好气的冷嗤一声:“我是你们的爸爸!难道关心你们都不可以吗?”阮琳在一旁也帮腔道:“就是,你爸爸听说祁宸出了事就马上赶了过来。你们不懂得感恩就算了,居然还要怀疑他…”一边说着,阮琳还沉沉的叹了口气。原本就心中憋着火的祁德江看到阮琳楚楚可怜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深吸一口气,冷冰冰的对祁青道:“祁宸这个样子现在也没法管理公司,不如让祁林顶替他几天…”没给他说话机会,乔南歌便将一杯水泼到了祁德江的脸上。大概是做梦都没想到乔南歌居然敢用水泼自己,祁德江当即僵立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乔南歌:“你!”祁德江的脸色由白转红,愤怒几乎让他的双眼充血,手指抖抖索索的指着乔南歌,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阮琳赶忙拿出纸巾帮他擦干脸上和身上的水,愤怒的看向乔南歌:“再怎么说,他也是祁宸的父亲!你居然敢?!”乔南歌面无表情地放下水杯,冷静地说:“德行配位才能被称作长辈。趁着祁宸昏迷想要夺权的人,没有资格被叫做长辈。”祁德江的脸色又红又紫,气氛一时紧张至极。祁青也站了起来,站在乔南歌身边,冷笑着:“我还在这喘气呢,公司在我手里,要不要给我也开一枪?”祁德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咆哮道:“你们这是不孝!我作为父亲,难道还不能为你们做决定了吗?”阮琳嘲讽的看向祁青:“我就知道从前你装得好像对公司没有兴趣,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公司拿去当然可以。”乔南歌忽然想明白了,“反正公司账上什么都没有,你们尽管接手。”阮琳和祁德江脸色一僵,他们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此时,祁林才不疾不徐地开口:“爸,二哥如今还生死未卜,你说这些难免让他们难过。况且,我们早就说好了,公司归两个哥哥,你要尊重他们的选择。”但祁德江显然不愿意就此罢休,“尊重?他们连最基本的尊敬都没有!”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皱着眉头看着这混乱的一幕。“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到其他病人。”祁德江和乔南歌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护士,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祁德江深吸一口气,阴沉沉的目光落在祁青脸上:“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等祁宸醒来再说吧。”说完,祁德江转身离开了病房,祁林和阮琳无奈地跟在后面。乔南歌和祁青相视一眼,眼中都有些许复杂的情绪。祁青冷笑:“都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呢,现在就宠上了天。”在心里狠狠腹诽了一通后,祁青安抚的看向乔南歌:“放心,他们想拿走公司没那么容易。况且,正如你所说的,没有资金的帮扶,祁氏迟早要崩。”祁德江真的要,给他就是了。反正不管是祁宸还是祁青,对祁氏是真没什么兴趣。祁青点了点头,他知道乔南歌说的对。祁林和阮琳对公司的兴趣,无非是因为公司曾经的辉煌和潜在的价值。但现在,没有了资金的支持,祁氏企业不过是一具空壳,难以为继。“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下手。”祁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他总以为祁德江对祁宸多少还是会顾念着父子之情…事实证明,祁德江眼里只剩下了钱。乔南歌温柔的看着祁宸的方向,眼底露出惊讶之色:“无论如何,我和祁宸都会一起面对。”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医生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四周,微微皱眉:“刚才怎么回事?”乔南歌连忙道歉:“抱歉,我们刚才有些误会,我们会注意的。”见她说得诚恳,医生这才道:“我们刚刚为祁先生做了检查,他的身体状况还不错,也没有明显的内外伤。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醒来…”乔南歌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那他到底什么时候会醒?”医生遗憾的摇了摇头:“很抱歉,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这个只能看他的临床反应了…”乔南歌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但她知道此时更需要的是冷静和坚持。她转向医生,语气坚定而认真:“无论如何,请你们尽最大努力救治祁宸。我们相信你们的专业性。”医生点头保证:“我们会的,请你放心。”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病房。深夜,一道瘦削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病房,在门口犹豫了一瞬,就径直朝着祁宸的位置走了过去。乔南歌此时正趴在床边睡了过去,今晚她和祁青约好了由她来守夜,陪着祁宸。瘦削的身影没有惊动她,而是悄悄拿起一旁的枕头,狠狠朝着床上的人头上捂去!就在枕头即将覆盖到祁宸头上的瞬间,乔南歌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直觉让她在关键时刻惊醒,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你做什么?!”乔南歌的声音冷厉而坚定,她迅速站起,挡在了祁宸和入侵者之间。瘦削的身影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醒来阻拦自己。他挣扎着想要摆脱乔南歌的抓握,但很快发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力量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