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惊胆战的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却见那院子里的人格外的齐,林敏才看到二人过来,不免皱了皱眉:大早上的,你们这是在吵什么恒泽你也是,你就不能让着点欢儿非要跟你妹妹争是不是儿子知错了。此时的林恒泽哪里还敢争辩他生怕自己说的太多,会被林敏才发现自己欠银的事情。然而,林恒泽不说,却不代表林穗欢也不说,只见林穗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腰板挺直,只道:父亲,我要告哥哥!大哥他在外面欠了银子,还在昨夜,把账房先生给打晕捆起来,偷了五百两!什么父亲,我……你听我说……见林穗欢竟然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林恒泽也顾不上去瞪她,只急急忙忙的,试图为自己辩解:父亲,这事儿,这事儿就是一个误会!误会什么是误会若这事儿是误会的话,那我早上去账房,看到被捆起来的账房先生那一幕,是假的不成林穗欢皱着眉,她倒不是看自己这个哥哥不顺眼,实在是向来老实的哥哥,如今竟然敢在外头欠钱,还敢偷账房的钱,她不收拾他能行吗这边兄妹两个争执不下,那边林敏才和林老夫人都已经气的快要晕过去了。林敏才紧紧的握住扶手,脸色涨得通红,他指着林恒泽,你了半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个畜生!还不快把事情都给我说清楚!林敏才问着,又顺手拿起桌上的茶碗,直直的朝着林恒泽砸过去。一时间,林恒泽的头上身上几乎全是茶叶和茶水,就连脑袋也被茶碗砸出来一个大包。见林敏才如此生气,林恒泽再也不敢隐瞒,立时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父亲,真不是我主动去的,是,是他们硬拉着我去的,那青楼,赌坊,我都拒绝过,但是他们硬要拽我进去,我这也是……可笑!可笑!可笑!林敏才连说三声可笑,连坐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对着林恒泽指了又指,才道:你少把问题往旁人身上推!若非你自己愿意,旁人还能因为这个打杀了你不成我……来人,请家法!我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孽障不成!父亲——林恒泽还想要挣扎,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敏才一句话制服了。林敏才只道:你别叫我父亲,我只问你,你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可想过如何保住你与欧阳家的婚事欧阳琪是林恒泽能够攀附到的最好的一桩婚事,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放弃欧阳琪这一桩婚事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林恒泽再不敢挣扎,只老实的垂下头听训。见林恒泽不再说话,林敏才这才一边揍他,一边喝骂道:你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若还想同欧阳家接亲,就老老实实的改了你这臭毛病!父亲教训的是,儿子日后一定不再犯。林恒泽低着头,乖乖的做出一副听训的模样,如此,倒是叫林敏才很是满意。他点点头,心中却又发愁林恒泽这事要如何处理,到底事情已经做下了,就是林敏才想瞒,只怕也瞒不了太久:母亲,这事儿……不如我们尽早去提亲吧。如何尽早世家大族出嫁都是要挑一个好日子的,你如何叫他们早些成亲这……林敏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朝着林老夫人道:还要麻烦母亲出面,都是这孽障,儿子日后一定好好教他。罢了,到底是咱们林家唯一的男孩儿。林老夫人摆摆手,果真带着各色礼物去了欧阳家,那好听话如同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末了,她拉着欧阳琪的手,温柔道:瞧瞧这孩子,如此钟灵毓秀,叫我啊,都忍不住盼着她早日进门呢!老夫人过奖了。见欧阳琪虽然有些害羞,却依旧落落大方,林老夫人不免在心中暗暗点头,又笑道:好孩子,你早些进门吧,咱们家里可正缺一个当家主母。欧阳一家一听这话,顿时心中一喜,这不就是还未过门,就已经许了管家的位置了吗因着这事儿,欧阳一家对于林老夫人说的话倒也不是特别反对,再加上林恒泽确实长得一表人才,又很是伪装,倒也得了欧阳一家的喜爱。而与欧阳一家谈妥以后,林恒泽当真被林敏才好生管教了一阵子,他自己也记着这一次吃过的亏,任凭那余浩如何过来邀请他出去玩,他都不去。一次两次不去,余浩尚且不当一回事,然而次数多了,余浩自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倒是不曾自己出面,只是林恒泽与其他友人聚餐时,宴席上不免有人提到了余浩:说起来,这段时间我可是跟着余兄涨了不少见识,最主要的,你们猜猜是什么哦李兄细说。最主要的啊,是不用花钱就能吃遍山珍海味!看尽世间名妓!那李兄说着,又咂咂嘴,仿佛是在回味一般:前儿百花楼那秦姑娘,你们都知道吧其实啊,我跟余兄早就见过了,那秦姑娘的声音是真好听!那李兄的话顿时引出了不少跟余浩玩的人的共鸣,大家纷纷说起余浩的大手笔,和自己见识过的东西。听的一旁的林恒泽心里痒痒,顿时就把林敏才苦口婆心的劝道丢在了一旁。正当林恒泽琢磨着如何才能再联系上余浩的时候,先前说话的李兄忽然神神秘秘道:听说余兄今日要与千春楼的行首画儿姑娘一同吃饭,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吧,怎么能叫余兄自己吃独食呢那李兄说的话顿时迎来了众人的附和,一旁的林恒泽一听,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故作为难道:这……我就不去了吧毕竟我与余兄已许久未见,如今突然过去,是不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