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使眼神冰冷,明显是来监视的。王绰强装镇定,连连点头,表面应承下来,内心却乱作一团。他本就不想参与这些阴谋诡计,更何况现在面前的人竟然是林穗瑾——林家二老爷的亲侄女,自己的表姐!这简直就是场噩梦。女使们离开房间,守在院子里,只等着王绰行动。王绰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跳如雷,背脊冒出一股凉意。如果他不照怀安郡主的意思做,等待他的后果不堪设想。可这林穗瑾,是林二爷的侄女,又是顾砚之的未婚妻,他怎么敢对她做什么!王绰颤抖着手走向榻上,看着被捆绑的林穗瑾,心里一阵酸涩和无奈。他用力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堵在林穗瑾嘴里的布取了下来。林穗瑾刚准备大叫,只听王绰喊了一声:表姐……王绰声音发颤,低声解释道,你别怕,我是二夫人娘家的侄子,我不会伤害你的。林穗瑾睁开眼睛,目光冰冷却带着几分镇定。她没有立即开口责备王绰,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是怀安郡主……王绰低声解释道,脸上写满了不安与悔恨,她逼我这么做。外面都是她的人,我……我不能不听她的命令,否则我也活不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有什么好办法林穗瑾冷静地问道,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怀安郡主早已失去了理智,这次的阴谋狠毒至极。王绰脸色苍白,眼神飘忽不定,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低声说道:表姐,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但眼下情况危险,我们得演一出戏……只要能让他们相信,你我都可以安全脱身。林穗瑾静静地看着王绰,心里迅速权衡利弊。眼前的局势已经不容她继续犹豫,她必须争取主动,好,我会配合你。林穗瑾紧咬牙关,虽然已经同意与王绰合作,但要演出一场逼真的戏,她的心中仍有几分抵触。王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表姐,外面那些人耳朵灵,我们必须得让他们相信……林穗瑾闭了闭眼,强压下心中的情绪,点了点头。好,我会配合你。王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时目光变得坚定了许多。他故意发出一些声响,让外人听起来,这的确是在做着苟且之事。刚开始,林穗瑾本能地用力挣脱,微微发出几声痛苦的哼声。而与此同时,王绰也在给她解开手脚上的绳子。王绰不得不作出反应,压低声音提醒她:表姐,外面的人可就在听着呢……林穗瑾咬紧了唇,心中隐隐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屈辱,但她知道不能停下来。挣扎了一阵后,她的力气逐渐放缓,呼吸也变得凌乱,好像是真的无力抵抗。她微微喘息,眼中带着隐忍的情绪,最后逐渐顺从了下来。屋内的气氛随着她的渐渐妥协而变得暧昧而诡异。外面的女使们早已竖起了耳朵,听着房间内的声响,纷纷露出嘲讽的笑容。领头的女使听着屋里时不时传出的动静,冷笑了一声,心满意足地对其他人说道: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了,郡主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哼,这回林穗瑾可是毁了名声,再也别想嫁给顾世子了!真没想到啊,这林家姑娘看着挺高贵的,没想到……另一个女使跟着附和道,语气中满是恶毒的讥讽。领头的女使一挥手,行了,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得去禀报郡主了。她转身离开,迈着轻快的步伐,迫不及待地要去邀功了。与此同时,怀安郡主正坐在寺庙的院中,端着茶杯,悠闲地品着一口香茶。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目光如毒蛇般阴冷。她似乎已经能预见到林穗瑾名声扫地的结局,以及顾砚之陷入两难的场面。那对让她失去了荣誉和骄傲的人,她一定要亲手毁灭他们的未来。听到女使的汇报,怀安郡主冷冷一笑,果然,一切都如我所料。她缓缓站起身,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走吧,咱们去捉奸,我倒要看看林穗瑾和顾砚之还怎么面对这一切!这个时候,顾砚之身影突然出现在怀安郡主面前。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她迅速调整表情,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世子,真是太好了,你来了!怀安郡主抬起手帕,擦拭着假装流下的眼泪,哽咽道,我听说王绰他要玷污林姑娘,急得不行,正赶着过去救她。正巧你出现了,快,快去救她吧!她的语气急促而惶恐,像极了真的在担心林穗瑾的样子。顾砚之并未立即作出反应,锐利的目光透过怀安郡主,仿佛看穿了她的伪装。他眉宇微蹙,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片刻,他仅点了点头,淡漠地开口道:带路。怀安郡主听到顾砚之并未质疑,心中一阵暗喜,随即示意身旁的女使带路。她脸上还挂着那副假惺惺的表情,心底则早已翻腾着胜利的愉悦。她甚至已经开始幻想顾砚之冲进房间看到林穗瑾与王绰苟且的情景,那时,她便能彻底毁掉林穗瑾的名声,让她再无翻身之地。几人很快赶到了那座房间外。远远地,房间内传出的声音依稀可闻,低低的呼吸声与模糊的喊声若隐若现,似乎正印证了怀安郡主的话。顾砚之脸色逐渐沉了下去,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他的拳头在袖中微微攥紧,黑沉的双眸中燃起一丝怒火,步伐也更快了一些怀安郡主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地挑拨起来。你听,这声音……啧,真是没想到,林姑娘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勾引我的未婚夫!难道你真的要娶一个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为妻吗世子,我真是为你感到不值!顾砚之越听房内的声音,脸色就越发阴沉。他的眉头紧紧皱着,眼中涌动着隐忍的怒火。他的耐心早已到了极限,寒气自他周身蔓延开来,令周围人不敢靠近。而后,他一脚踹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